太妃对萧长史很是客气。
萧长史没有推辞。
饭菜上桌,莺儿站在旁边服侍太妃和拓跋梧用饭。
突然手被握住,拓跋梧一把拉住莺儿坐下,“一起吃吧!”
莺儿有点尴尬,想挣扎起身。
萧长史若无其事地问太妃,说菜肴太好吃了,是不是府里换了厨子。
太妃说不是换,是添了两个做南方菜的厨娘。
两人对拓跋梧的举动视若无睹。
莺儿见并没有人关注自己,才稍稍放开一点。
用筷子挑了少许的饭菜喂进嘴里,慢慢咀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人侧目。
拓跋梧那个厚脸皮的,却少见的不让她侍候,反倒给她碗里夹了好些菜。
莺儿用脚踢了一下拓跋梧的腿肚子,示意他不要再夹了,碗都要装不下了。
拓跋梧却开口问她,“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道菜?”
莺儿气得想踹他,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幸亏萧长史和太妃聊得热闹,始终没理会他俩。
旁边侍候的丫鬟仆妇低头偷笑。
吃过午饭,拓跋梧和萧长史带人去了忠勇伯府。
下了马,早有候着的伯爵府下人上来伺候。
进了府,果然,金部郞中贺楼照已经到了。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三叔,太府大人贺楼明。
乌洛兰的母亲也来了,她是贺楼家的独女。
贺楼明虽身居要职,但是见了安定王,这位可是开国太祖的嫡系子孙。
贺楼明客气地与拓跋梧见了礼,拓跋梧傲慢地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人呢?”
贺楼照手一挥,立马有仆妇上前,带了拓跋梧走进乌洛兰的寝居。
房间里仍散发着银迷之气,萧长史示意手下把窗全部打开。
乌洛兰的尸体仍在合欢大床上,的身体用被子盖住了。
两个护院的被扔下床,躺在地上,精光的身体用衣物遮住重点部位。
一个已死翘翘,另一个眼斜嘴歪、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没人管。
安定王府的府医上前,先是查看了乌洛兰的尸体,再是地上的两人。
完了拓跋梧和萧长史又返回到大厅。
“安定王,你看这事要怎么办?”贺楼氏问拓跋梧。
女子到底不比男子,沉不住气。
贺楼氏没有一点的伤心,反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等银妇!令家族蒙羞!”
贺楼氏口吐不快,仿佛要把陈年怨气全都出出来。
乌洛兰攀上高枝,平时里不把她这个嫡母放在眼里,让她憋屈了好几年。
如今有这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发狠地要折辱她一番。
可是她想要羞辱凌虐的对象,身体早已冰冷,听觉知觉全无。
贺楼氏的这口恶气,怕是一辈子无法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