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舍的一众下人因主子受宠,莫不脸上喜形于色。
花氏把自己细腻白嫩的右手递到拓跋梧的宽大而温暖的手掌里。
拓跋梧握紧柔荑,莺儿瞧见他还摩梭了一下,牵着花氏进了屋。
“不要脸皮的!”莺儿又在心里啐了一口拓跋梧。
屋子里,早已备下了酒席。
“莺娘,你来斟酒!”拓跋梧声音淡然。
莺儿上前,给两只漂亮的琉璃杯子斟满美酒。
莺儿递了一杯给拓跋梧,莺儿喝死你!
拓跋梧没看莺儿,一双凤眼炯炯有神,直勾勾地盯着花氏。
花氏羞得低下螓首。
莺儿又递了一杯给花氏。
花氏接过酒杯,仍不肯抬头。
花氏,你是二婚,二婚!还装处!莺儿心里一阵鄙视。
拓跋梧来到花氏身前,伸出手指,轻佻地勾起花氏的下巴。
四目交缠,眼睛先了一番
莺儿太辣眼了,两个下流坯子!
拓跋梧挽过花氏的纤细手臂,与花氏喝了交杯酒。
莺儿想在酒里给他们下巴豆。
众目睽睽之下,王爷就这么大胆热情,是谁在京中造谣,说他不举,不好酒色啊?
花氏心里直犯嘀咕。
花氏嫌下人们碍眼。
“王爷,夜已深了,王爷累了吧,让贱妾服侍王爷歇息吧!”
花氏想要立马征服安定王。
“不急,本王听说夫人的舞姿是京城一绝,耳闻不如目见,本王今晚可有幸一饱眼福啊?”
花氏一听,娇声嗔道:“王爷,那是好事之人的谬赞,贱妾是自幼习舞,但恐怕是入不了王爷的眼!”
“无妨,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夫人可否跳上一曲,以贺你我的百年之好?”
还想百年之好?祝你们明天就恩断意绝!莺儿心里说道。
“那贱妾就献丑了。王爷稍等,容贱妾先去换身衣裳!
花氏想自己今日撞大运了,进府的第一夜,王爷就到自己院里来,还要自己跳舞为新婚夜助兴。
就一会工夫,花氏的丫鬟婆子们就取出了陪嫁带来的乐器。
莺儿心里一惊,真是有备而来啊,看来这个花氏比乌洛兰厉害,多才多艺!
花氏换好舞衣出来了。
粉红色的嫁衣已经脱下,虽已严冬,花氏却是穿上了清凉装。
一袭鹅黄的轻薄纱罗连身胡裙,上身低裹艳黄绸质抹胸,柔软的绸质面料下罩着丰盈。
纱罗长裙为低领半透明,露出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胛及光滑的手臂在罗纱下若隐若现。
莺儿想了想自己的干瘪,不得不承认花氏的身材确实好!
长裙及踝,脚踝处系着小巧银铃。
花氏对着仆妇们使了一个眼神,既是下人又是乐工的丫鬟婆子们开始奏乐。
琵琶、箜篌、羯鼓、笛子齐上阵。
刹时,乐器齐鸣,洋洋盈耳,风风韵韵,掷地有声。
随着曲荡人心,靡靡之音中,花氏长袖轻舒,纤腰慢拧,体态柔弱无骨,堪比花娇。
时而,如蝴蝶翩翩于花丛;
时而如秋叶摇曳在风中。
随着乐声转急,花氏以左足为轴,娇躯旋转,长裙撒开,露出光洁美腿,踝上银铃,嘤咛作响。
妖妖艳艳摄人魂魄。
那银铃声怕是传到拓跋梧的心尖尖上了吧,莺儿想。
王府里的下人们看呆了。
一时乐声骤停,跳舞的美人亦停。
花氏粉颈上一层毛毛细汗,诱人的红唇轻开,“王爷,贱妾献丑了!”
花氏跳舞时,莺儿两眼二用,一边看花氏跳舞撩人,一边看着拓跋梧的反应。
见拓跋梧看得面带猥琐之色相,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莺儿心里骂了一句,“好色之徒!”
莺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拓跋梧你个猪,没见过女子跳舞吗?
而且花氏跳得也算不上有多好,就是狐媚样子勾人!
莺儿很想上前提醒拓跋梧不要让当。
却见拓跋梧走近花氏,拿出莺儿专为他绣的锦帕,温柔地拭去花氏的额上细汗。
莺儿明日我要把锦帕全部收回!
拓跋梧揽过花氏的细腰,花氏依偎在拓跋梧的胸前,两人四目相粘,缓缓走进了内室。
莺儿一对狗男女,可劲造,祝你们立刻马上风!
花氏的下人们与王爷的下人们相互瞪眼怵在原地。
还是金娘回过神来,“王爷来荷舍时,由我们王府的下人,负责侍候王爷和夫人就寝。
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金娘安排了人手,在夜里服侍王爷和花夫人。
自己带了莺儿、掩月、寒月回了鱼藻居。
屋外月光濯濯,冷清地照着雪白的世界。
莺儿觉得,今天是她来到平城后,最冷的一天!
心都被冻僵了,还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