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抱着莺儿,这个他立誓要守护一生的小娘子,余生必不会让她再受委屈了!
莺儿时而清醒,时而高烧迷糊。
清醒的时候不说话,不吃饭,只默默垂泪。
拓跋梧守着她整整两宿没合眼。
第三日傍晚,高烧终于退下。
莺儿清醒过来,浑身黏黏的,头发因为高烧出汗,也黏成一条条的。
莺儿虚弱地跟金娘说,她想洗个澡。
“不可以,小娘子,你大病初愈,千万不能洗澡,万一又撞了风怎么办?”
金娘不同意。
莺儿闻着自己都要馊了。
金娘不在的时候,她又叫掩月寒月给她打洗澡水来。
俩个小丫鬟也是爱干净的人,见莺儿糊得难受,就搬了木桶到房间里,让厨娘那边多烧点热水。
待俩丫头正把水倒进桶里的时候,拓跋梧和金娘返回到屋里了。
“哎呀呀,这可不成,你这两个不懂事的丫头,大病初癒的人,不禁风,不能洗!”
“可是小娘子出了几天的汗,整个人都沤成啥了,都有味了!”
“哪里有味?”
拓跋梧凑近莺儿,鼻子嗅了嗅,“香的!”
“过两日再洗,好不好?”拓跋梧讨好地问莺儿。
莺儿掀开被子下床,高烧了两日,也没怎么吃东西,下床的时候双腿无力,莺儿跄踉了几步。
拓跋梧赶快扶住她。
见莺儿冷眼盯着他的手,拓跋梧知趣地收回了自己的脏手。
莺儿往耳房走去,拓跋梧也跟在她的身后。
“奴婢要去厕屋,王爷也要去吗?”
“呵呵,你去,你去吧!”
莺儿在厕屋里呆了很久,她不想看到拓跋梧。
害得外面的几人以为她晕倒在里面了。
几个人围在厕屋的门口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就在拓跋梧准备撞门的时候,门开了,莺儿红着眼走了出来。
众人无语,大眼瞪小眼。
拓跋梧“吭吭”了两声,掩月寒月退了出去。
金娘正准备离开,却被莺儿拉住了衣袖。
“金娘,我头疼!”
莺儿软糯的祈求,让金娘不好拒绝,坐在床沿上为她按摩头皮。
“嗯,嗯,金娘,让我来摁吧!”拓跋梧考虑再三,还是厚着脸皮说道。
莺儿已经躺在了金娘怀里,两手撒娇般地,紧紧地揽住了金娘的腰。
金娘的母爱顿时泛滥,轻轻地揉着莺儿的头皮。
“睡吧,小娘子!明日起来,病就好了!”
快要睡着时,莺儿觉得这个怀抱似曾相识,好温暖!
她不由自主地叫了声“乳母”!
金氏觉得自己的耳朵发叉了,她清晰地听到了“乳母”两个字。
可待她看向莺儿的时候,莺儿已经睡着了。
莺儿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房间里已经不似以往那般寒冷了。
得感谢高烧,因为发烧,拓跋梧大发善心,让人把嘉鱼园的地龙烧起来了。
身边的金娘也还未醒,昨晚是她陪着自己入睡的,所以夜里自己才睡得那么安稳。
莺儿侧脸一看,立时,气得她杏眼怒睁。
拓跋梧这个下流坯,上过了那三位夫人的床的下流坯子,居然睡到自己的床上来了。
莺儿使出吃奶的劲,两手使劲一推,拓跋梧就从床上掉地下了。
照顾莺儿两夜没合眼的尊贵王爷,正睡得香。
拓跋梧突然感觉自己从云中掉了下来,跌到了山谷里的硬石头上,摔得后背两股都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