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亦然,女皇改鱼符为龟符,其龟符和官服一样有等级限制,三品以上乃黄金质地的龟符,五品以上乃银龟,九品以上乃铜龟。故,金龟指三品以上的高官权臣。
然,朝臣做到顶即宰相,也不过三品而已,金龟岂是易寻?
刘辰星以前整日忙于学习,也无闲心想这些,这时一听忽然想起现代常听到的金龟婿,心下顿时了悟,这是误会了她和柳阿舅的关系。
寻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进士正一脸鄙薄的看着她。
女进士冗长脸,双眼皮,五官尚算清秀。却不知可是为人刻板严肃之故,常皱眉头,眉心之间已经有很深的一道竖纹。
曾听人说过,眉毛之间有竖纹的人,性格过于刚直,凡事都要做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不知回头是岸。但这样的性格很有拼劲,所以往往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但人性格如何,不能作为随意批评他人的仪仗,尤其时人重德行,她不能任人这样污蔑柳阿舅和自己。
刘辰星神色一肃,欲为他们舅甥二人证名。
柳文苏却不愿刘辰星在集阅的当头出问题,若因与其他举子发生口角而失去省试资格,那就得不偿失了,他抢先道:“这位女进士,某不过一秘书省的校书,并无任何实权可助举子省试。此外,这两位乃某胞姐的子女,某送他们来此有何问题?”
也不知是因为误会了他们关系,还是未料柳文苏一位官员亲自下场与她对峙,女子脸上蓦地一红,而按眼下的情形当是羞恼,一时只望着舅甥仨。
身边其他举子一听,见柳文苏竟是秘书省校书这等清贵的官员,虽无实权,但肯定颇有学识,且在长安文人圈中也是有一定名气的,正是他们最喜欢结交的人事之一,当下议论纷纷:
“外甥像舅,看他们仨就有几分挂相!”
“竟有人这样污蔑他们,估计是自己就是那行谄媚之人,才会有这般污秽想法!”
“不过也难怪二人如此年纪就能参加省试,原来他们嫡亲舅父竟是校书,真不是我等可以相较……”
一时间,四下不是存了结交之心为之打抱不平的,就是羡慕刘辰星兄妹有这样官员的嫡亲舅父。
女进士大概受不住周围的嘲讽,拱手一礼告歉道:“长安张青子今日对不住了!”说罢,掉头就走。
柳文苏却闻言眉头一凝,待欲去看张青子,只听一个兴奋的女音,高声喊道:“阿星,听到有人说这里有一年轻校书郎带了一男一女两个举子,就知道准是你!阿兄,我硬要跟来没错吧,不是我,你们还得好找呢!”
这样喋喋不休又音高八度的人还能有谁?
刘辰星扬起笑脸看了过去,果然就见薛圆一人当先,身后则是崔尧和薛程他们,另外还有贝州的其他两位举子。
如此,贝州今年选送的七位贡举人聚首了,也就很好找到了他们贝州的朝集使,跟着进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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