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不孝,一直未能前来拜见祖父。”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武侯声音激动,双手颤抖的上前扶起南观。
几人一同坐在堂屋里,小厮上前来倒茶。
“皇帝为何会突然派你出宫建府?”武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观,这孙女从小没和他见过几面,如今越发落落大方了。
“是要给你指婚吗?”他最担心贤妃去后,没人在皇帝面前说的上话,孙女被皇后随意指一门婚事。
如果是这样,他就算是拼着老脸,也要进宫去求皇上。
“祖父放心,这是孙女特意求父皇给的恩典。”南观娓娓道来原因:“宫中如今形势不明,还是离开安全些。”
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和冯君迁去过悠闲的二人世界。
“希望祖父和哥哥也能照顾好自己。”
她这一去山高路远,没有大事发生也不会回来。
“这位……是?”戚容从妹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一直跟在妹妹身边的玄衣男子。
男子看着容貌不凡,不知和妹妹有什么关系。
南观也没想着隐瞒,“他就是我以后的驸马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男人被这一记直球同时搞震惊了。
“驸马!”
孙女该不会是被哄骗了吧。
“对,我的驸马。”南观一脸理所当然。
戚容最先反应过来,附和道:“驸马也好,去了那边也有人照顾你,只是能否告诉哥哥,这位驸马的来历是?”
他对于妹妹自己追求喜欢的人没有异议,毕竟他们的父皇会经常昏头,还不如早早定下来,省的后面再生是非。
南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确定的说:“无论他以前是谁,以后都是我的驸马。”
见南观如此坚定,二人也没有再说反对的话。
几人聚在一起,喝了几杯茶,连饭都没来的及吃,就又动身了。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奔驰在官道上,带起了路边的尘土。
追上大部队后,南观和冯君迁换上了马车。
马车内空间很大,这是专属于皇女的仪仗。
“姐姐。”冯君迁凑到了南观跟前,“姐姐今天说的驸马是什么意思?”
他双眼满含期待,“姐姐也喜欢我吗?”
南观摸了摸冯君迁的头发,“要不还能怎样?”
你都缠上我了,可不得为你负责。
再说。
我也不亏,这头发可真软。
冯君迁乖巧的坐在南观旁边,任由南观把他的头发rua来rua去。
“那姐姐可不要离开我。”他身手抱住了南观。
他会紧紧抓住这道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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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贵人行行好,给点儿吃的吧!”
“行行好……”
车队走进宛城,路上的场景令人心惊。
大街上满是衣衫褴褛,无家可归的流民,商铺都关着门。
孩子被饿得面黄肌瘦,有几个男人还想冲上来抢东西,被侍卫逼退。
一路走进公主府,都没见到一个有精气神的人。
将救灾这件事交给一行道士之后,南观带着冯君迁准备去找当地太守,了解情况。
太守门前立着两个石狮子,看起来威武极了,红色的大门紧闭。
一阵风吹过,给人一股萧条的感觉。
南观派一名侍卫去敲门。
敲了好久,里面才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