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什么敲?”顺才疾步走来开门,“都说了没有粮食,没有粮食,还要来讨要。”
这几天他烦不胜烦。
每天都有人来乞讨粮食。
太守也不是做慈善的。
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看到外面的侍卫,他傻了眼。
朝廷派人来抓老爷了?
他迅速往回跑,边跑边喊:“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太守还正在欣赏歌妓跳舞,被中途打断,骂了顺才两声。
顺才连跑带爬,他大喘气的说:“老爷,不好了!”
“朝廷派人来抓你了!”
太守吓得急急忙忙往外走,南观一众人也走进了太守府。
府里亭台楼阁一一不少,还不待南观仔细看,太守就赶到了。
一看到南观,太守就明白过来,不是有人抓他,而是皇女前来。
“皇女迁宫,臣有失远迎。”他举手一拱,并未将南观放在眼里。
皇女罢了,不曾接触过政事,公主府还被建在这里,可见是不得帝心。
稍微费点口舌就能糊弄过去。
“太守院子里的花挺好看。”南观瞅了眼膘肥体壮的太守,不动声色的说。
有心情侍弄花,没时间救济灾民。
可见也是一个贪官污吏。
“皇女喜欢的话,尽管带走。”太守也放下心来。
一入院就注意到花花草草,不是来问罪的就好。
“本宫一路上看到众人皆无餐可食,这是为何?”她脸上适时露出好奇,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太守哈哈笑了两声,“那些人呀,那些人都是刁民,皇女大可不用理会。”
他胳膊往外一伸,身子微微下拱,“皇女,来,这边请。”
几人走进殿内,一进去还能闻到浓浓的脂粉香味。
太守找到顺才,低语交代几声。
不一会儿,一位又一位婢女拿着托盘上菜。
区区几个人,菜就摆满了一大桌。
“皇女,我们边吃边谈,边吃边谈。”
南观没有接筷,冷冷道:“君迁。”
冯君迁立刻领会到南观的意思,把刀架在太守脖子上。
“哎呦喂,这是做什么?”太守还想着糊弄,“可是饭菜不和胃口。”
“太守的府邸真是金碧辉煌呀!”南观讽刺道,“只是不知道,太守这次又贪了多少钱?”
太守做的事被南观说破,他急忙解释:“此处灾害频发,并非下官贪污,看到灾民,下官也很心痛。”
南观冷冷一笑。
你的悲痛就是在府里大鱼大肉?
你的悲痛就是在府里欣赏歌舞美姬?
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南观抽过冯君迁手上的剑。
一剑过去,太守长长的辫子被削成两截。
“别别别,我说,我说。”
被南观这一手吓到的太守连声回话,“这里灾荒是因为赋税,税太过于严苛,所以那些人成了流民。”
朝廷现在既不建行宫,也不打仗,不会收那么多税款,南观把剑逼近太守咽喉,“给谁收的税?”
“丞相!给丞相!”太守生怕自己成了剑下亡魂,大喊出来。
“先关到牢狱里去。”南观吩咐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