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漪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周申海调到了揽月殿,也从他口中解开了不少解不开的谜。
由于明日就要随同云墨寒出征,她决定在此之前先将当初的仇给报了,也好替云墨寒除掉宫里的这个后患。
当然,有这个想法的可不单单只有苏清漪一人。
慈安殿内,太后密诏骆振南进宫问他齐郡那边有没有部署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总算心满意足地抚弄起了自己近日豢养的一只黑猫。
殊不知,她阴谋正在一点点地败露。
苏清涟被云墨寒召进了宫,由张福贵领着从密道通往别苑。
待见到这所熟悉的院落时,他一下便跪倒在了这位君主身前。
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回到这所宅邸。
“你是清漪的兄长,无须向我行这么大礼。”云墨寒微俯身将他扶起,“我也很抱歉没能保全苏家。”
“陛下千万别这么说,若不是陛下,臣早已病死在流放途中。”
“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在寻找当年苏家遭遇变故的真相,也在找清漪不愿接受我的真相,可是一直没能得出结果,如今这一切有了眉目,所以我才将你召回,一些事也有必要让你知晓了。”
“陛下的意思是?您已找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云墨寒点了点头,随后朝张福贵看了一眼,后者立马会意地走了出去。
片刻后,由他带领的几名侍卫押解着好几个被捆绑的人走了进来。
被扔在厅堂地上的两男一女,苏清涟自是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好奇地朝身旁投去目光。
被带上来的三人分别是当初冒充苏清漪出宫的女人,名作末池,其余二人分别是碧玉阁行刺容瑾的末莘和后来擅闯西所冷宫的末痕。
容瑾疯掉后,末池和末莘便供认了自己的身份,不管是当初陷害苏清漪的那场戏还是后来容瑾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二人都供认不讳。
唯有末痕,当初要与云墨寒做交易的男人,自他被关进大牢便未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不过不管他开口与否,这三人的身份确认是海沧盟四大密探没错了,还有一人便是容瑾身边已经死掉的丫鬟末叶。
再次见到云墨寒,末痕那张阴柔的脸上露出邪魅的浅笑。
事到如今,他依然可以笑着提出与皇帝做交易。
因为这整件事完整的计划,只有他一人知晓。
“别太自以为是,孤想查的东西,自然可以查明。”云墨寒依然冷漠拒绝他。
过了一会儿,门外再次传来响动声,像是铁链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呻吟。
很快,朱嬷嬷被两名黑衣男子抬了进来扔到地上。
她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很重的刑罚,全身的衣物没有一块完好无损,双手双脚被粗重的铁链锁着,痛苦地喘着大气。
“海沧盟盟主副手骆嘉禾。”
云墨寒唇角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寒眸落向地上的女人。
话刚落音,整个厅堂内除了张福贵,其余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住,包括末痕在内。
没有人供出朱嬷嬷,她的身份到底是怎么被查明的呢?
这些疑虑,在场也只有张福贵可以为他们解惑了。
当初他被太后暗中关押,朱嬷嬷后背的刺青曾暴露过,当然仅凭刺青是不能够确认一个人的身份的,所以他为了确认其身份,私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他和万子衿一样,曾被下过蛊毒,不过当时下毒的人似乎已经掌握了用药的剂量,成功地控制了他的心智。
但他们所疏忽掉的是,皇帝的身边可存在着一位女华佗。
张福贵此生最大的荣幸大概就是曾被公主亲自医治过。
这种蛊毒,云墨瑶一把脉便可得知,而她解过一次自然就能解第二次。
毒被解开后,他仍假装自己被控制着,多次为太后在暗中处理了不少事,其中之一就是想法办将海沧盟盟主副手,也就是骆振南的亲妹骆嘉禾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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