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铺子给了李佩玉,今天晚上,他要去李家租的宅子里会李佩玉。
如果运气好,没准今晚就能得到美人了。
沉香院里,秦夫人的杯子砸出去,砸了个空。
瓷瓦片飞溅,砸到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守在外面的几个侍女,吓得赶紧走到门口来看。
却也不敢走进屋,只敢侍立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
管事娘子安慰着秦夫人。
“夫人,别生气了,等埙公子爷回来吧,叫埙公子爷管管大公子爷。”
秦家爷孙三代,与别家的三代不同。
别家是爷为大,父为次,孙为末。
秦家的秩序是反着来的。
孙为大,爷为次,父为末。
秦熺在府里,地位最末。
秦埙在秦府俨然是家主。
谁叫所有库房的钥匙,和田契房契全在秦埙的手里呢?
他说给谁钱,就给谁,谁不怕?
他行事又刻板,不讲半分情面。
府里人在他前面,耍不得半点滑头。
秦夫人对这个儿子也相当满意。
她点了点头,“就等他吧,我这精神是不行了,再受不得气了。”
她虽然贵为秦家夫人,但出身并不高,家里的联姻让她嫁了个纨绔。
多生儿子成了她的主要任务。
娘家好处得了不少,却也牺牲了她的幸福。
在苦闷与气恼中,过了半生。
她才三十来岁,却时常精神不济。
她担心有朝一日会被秦熺活活气死。
除非他先死!
秦埙去了半个时辰后回来了。
他一进正屋门,等得着急的秦夫人马上问他,“埙儿,查得怎样?那铺子可曾被你父亲转卖?”
秦埙扶着秦夫人坐下,说道,“娘你别着急,他再怎么转卖,铺子的房契在娘的手里,也是转卖不了的。”
管事娘子也说道,“夫人,埙少爷说的对,夫人不必着急。”
“那个李姑娘是怎么回事?你问詹掌柜没有?”秦夫人又问。
她知道秦埙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因为她很多年不曾与秦埙同房了,只要他不拿她的钱财,随便他有多少女人,她都不会过问。
而那双宁街的铺子,是她生第一个儿子时,秦家送与她的奖励,虽然说是秦家的铺子,但实则是她个人的!
秦熺转卖,她绝不允许!
“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骗钱的,娘不必放在心上。”秦埙安慰着秦夫人。
秦夫人眯了下眼,“不对,小门小户的女儿,才是可怕的存在,因为穷,才会不择手段的攀附着有钱人,你是不是瞒着娘?她的真实目的?”
秦埙摇摇头,“没有,娘,我怎会骗娘呢?”
他给秦夫人倒着茶水,“娘,我饿了,咱们晚饭吃什么?”
秦夫人盯着他的脸,说道,“埙儿,你一定瞒着娘。不过,你如果将事情悄悄处理好了,没有让娘吃亏,娘也就不过问了,不然的话,我明天会亲自去铺子里,核查帐目!”
秦夫人聪慧过人,任何帐目的做假,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秦埙忙说道,“放心吧,娘,有那打铺子主意的人,我会第一时间替娘除了她!”
看来,他得再跑一趟,查查李佩玉的住处了。
秦夫人松了口气,“好,娘相信埙儿不会叫娘失望。”
为了安抚好自己的母亲,秦埙陪着秦夫人吃晚饭。
晚饭后,他又匆匆离开秦府,去了李宅。
去打听李佩玉的下落。
李娇娘这时候,已经从赵士程的承恩伯府回来了。
赵夫人和唐婉得知她办事顺利,都松了口气,说要感谢她。
她笑着说事情才进展到一半,真正的成功,还要看明白。
天色不早,她就回了府。
刚和骆诚吃罢晚饭,正坐在灯下闲聊,田娘子就走来汇报,秦埙来访。
骆诚的脸色,马上不好看了。
他冷冷吐了几个字,“小白脸。”
田娘子不知骆诚和秦埙的恩怨,听得一头雾水。
李娇娘好笑,说道,“田娘,请他到前院正堂吃茶,我马上就到。”
田娘子笑着道,“大娘子,他说不进府,只打听一件事,叫我问了大娘子,大娘子说一声我再转告他即可。”
骆诚抬眸,“什么事?”不进来正好,宅子小,容不下他那尊佛。
……
秦熺离开秦府后,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