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瞥她一眼,扯下她手里的毛巾,“头发不想要了?”
秦致窘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刚刚满脑子都是他握着方向盘时结实有力的臂膀,心里急躁,所以擦头发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哪知她越想平静下来,心情就越躁,表现在肢体动作上,就成了他看到的她粗鲁“虐待”头发的场景。
“不好擦干。”她故作镇静,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实则心虚又慌。
他偏头看着她,却也不说话,目光温淡,少了平日里那份让人不敢接近的威严气魄。
她微微垂着头,一下一下擦着头发,动作轻柔缓慢,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敲击在她心尖上的鼓点,咚咚咚的撩拨震击着她,让她热烈跳动的心不得安稳,不敢与他对视。
他看着她肩上湿了一大片的t恤,望向窗外。
他刚刚改了车道,前面百来米处有条步行街,一排排过去全都是服装店。
停在一家服装店门口,连卿和将她盖在头上遮了眼睛的毛巾拉开,秦致不得不看他,他斜靠在椅子上,声音低浅,“在车上等我。”
说完,他下了车。
秦致窝在车里,拉开毛巾盖在脸上。
幸好现在外面下着大暴雨,否则……否则她明天就跟着他一起上新闻头条了!
他这辆“仅此一辆”的车明目张胆的停在这,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想不引人注目,那是不可能的。
连卿和一上车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她缩在侧窗那,脸上盖着毛巾,像是在躲什么人,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