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绒妁眸色一眯,蕴满危险的眼看向杜痕苍,转过身去,直面迎着杜痕苍,仿佛迎战一般。
“杜绒妁,你给我过来!”杜痕苍怒气横生。
其实杜痕苍又怎会伤害杜绒妁,就算杜绒妁不躲茶盏也不会打到她,只是想给一直放肆不知感恩、不知收敛、不知害怕的他女儿一点来自父亲的威慑而已。只是一看到把他心尖尖上的夫人气病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敢与他的女儿这么亲密,而且居然做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与他对立,若是在平常杜痕苍肯定会赞赏容或无论在什么情况什么时候都能保护杜绒妁,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明显就是“特殊情况”,瞬间便把他的怒火又烧旺了几分。
杜绒妁径自向前走了几步,容或跟在身后。
“怎么了?”杜绒妁也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怎么了?你看看你娘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以后你就不能不气你娘么!”
杜绒妁眉头皱起,感受到里见传来的水元素力量,但是杜痕苍还在外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她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
“我如何气她了?”
看到杜绒妁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杜痕苍突然怒从中来,站起身,恨铁不成钢,大声道,“你娘这些年来也对你全心全意,难道你就不知道一点感恩么?就是块冰十年了也该被捂化了,杜绒妁,我生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没有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在青间这是不被允许的。”
“你”杜痕苍指着杜绒妁,突然语塞。
周围的人噤若寒蝉,提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将自己的五官全部封闭起来,也不用被迫在这儿看人家父女吵架了。
似是杜痕苍听到了他们的心声,也许是突然就接收到了他们的微表情,压抑着声音说了句,“你们都下去!”
他们恨不得长了四条腿,一溜烟儿的就跑了人。
杜绒妁失去了耐心,“你们说话总是遮遮掩掩,最后却要怪我听不懂,这是什么道理?”
“好好好,那我就给你说的清楚明白,你跟容或到底是什么关系!问的够清晰了么,你今天也一五一十给我说个明白!”杜痕苍背着手,一副担心气过头的样子没敢正视杜绒妁。
“盟主。”容或突然双膝跪了下去,双手抱拳,“绒绒她一向不懂这些,盟主是知道的,何必要为难绒绒呢?若有什么问题我回答便是。”
“好,你说。”对着容或杜痕苍明显更像是一个盟主对下属,没了面对杜绒妁时的气急败坏和无可奈何,那股属于领主的上位之气自然而然散发出来。
“我”杜绒妁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容或自下而上拽了拽袖子。
“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