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门等我。”
话音刚落,越海棠推开和越的怀抱,运气从飞驰的马上跳了下去。和越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从另一侧掉转马头。
越海棠轻车熟路的摸到越宫最北端的一处角楼。
三个月前她刚刚入越宫时,十分得景帝信任,故准许她任何时刻在越宫任何地点游走,加之她身边的侍女连玉曾经是景帝身边亲信女官,“含光殿下”这一称呼的重量,在越宫已是不言而喻,是以她借机摸清了这个地方的每一处门,每一座宫殿,以及明面上的每一个防守。
越海棠从最北隅的摘星楼跳下,此处据说是先帝宠妃善仪夫人与其初次相遇之地,再后来,善仪夫人从一个小小的秀女,一步步爬到仅次于先皇后的位置。
先后,越海棠名义上的母亲,越海棠眼神中有些黯然,一个女子,哪怕贵为天下之母,也有这许多的不如意——正像这座宫殿,不管在这里住上多久,这种压抑的令她喘不过气的氛围永久长存。
越海棠一路踏着中轴线,轻而易举摸到了含光殿。
她当初出来的匆忙,许多贵重的东西都还留在含光,不知道有没有被景帝的人拿走。
含光殿失去了先前门庭若市的光华,在暗黑的夜里蒙上了一层阴翳,仅剩下景帝重兵把手下的死寂。
越海棠轻轻的,嗤了一声。
无疑,她的轻功是极为漂亮的,提气与运气的转换都自如,从一座宫殿之顶飞到另一座宫殿之顶,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她刚刚跳下地面,就看到不远处的连城,他一个人站在黑暗中,手中长剑指着越海棠。
那剑只是虚虚的指着,越海棠看不出几分杀意,随口问了句,“等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