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桃很合时宜的递上一支罗黛笔,越海棠有些期待的看着和越,问的试探,“你是要替我描眉吗?”
在大越,若男女子之间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为姻缘,则有媒人上门提亲;可若二者是在私下有了情,那描眉,无疑是双方都默许的定亲方式。
越海棠在百蛊门长大,师长则父母,她想,和越亦然。
这样,若和越当真对她有情,无需父母之命,红情子与她师父定然乐见其成,因此,只要二人两情相悦,一切都不是障碍。
“闭上眼。”
他将黛笔轻轻附上她的脸庞,极轻,越海棠忍不住睁开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哪怕前方遍地荆棘,他的那条路——他一直为自己规划的路,该有她的加入。
和越也说不清自己对越海棠是什么感情,从一开始红情子传话叫他“关照”越海棠,切莫商她性命,到建章初见,她看似无间可催的外表,再到后来的一次次交锋,各种各样的越海棠,到现在,二人从越都到百蛊,同行至衡山,秦淮。
萧鸣筝曾经对他说,秦淮河畔是一个可以让人遇见爱情的地方,这儿的空气太温柔华丽,一砖一瓦间渗透的,不是文人墨客眼中的靡靡之音,在她看中都是爱情。
她还说,如果有一天,遇到可能会爱上的人,就带她到秦淮河畔走一走。
他带着越海棠来了,更加确定了他的心。
“我想好了,所以……”他笑道,“我们等下出门,秦淮一带虽说是花柳地,但此处的月老庙特别灵。”
越海棠的眼睛被点亮,忍不住催他,打破刚刚旖旎氛围,道,“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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