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荻回来时脸上带着笑,撷枝也算放心了些。她接过崔荻的外氅时,却不受控制地不咸不淡道“看来颜姑娘真能替你开解一些烦忧,我倒是白白担心了。”
“就一个小姑娘,哪就这么神通光大了,”他边搁下手中的案卷便同撷枝说笑,说完才反应过来撷枝话里有话,笑道,“你怎么知道颜姑娘?听你这口气,仿佛并不高兴。”
“我是挺高兴的啊,你有佳人在怀,不仅乘兴同游还能排忧解难,我乐得清闲。”撷枝赌气将手帕扔到崔荻身上。
崔荻接住手帕,纳闷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崔荻,”撷枝鲜少这样直呼其名,为不让语气太过尖锐,她尽量放低声音,“我知道你有你的事情事情要做,你的公务是最要紧。我也不是刻意故作姿态给你看,骗你来哄我,可我就是心里不高兴。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去找我你的颜姑娘,安姑娘,趁早别来祸害我。”
崔荻听她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迟疑着确认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撷枝觉得这个人连这样本该暧昧的话都说得这样严肃,实在是无趣得很,便趁着往椅子上一坐“没有的事,别臭美了。”
他从她身后揽住她“好了,我以后不让你担心了。至于颜姑娘……”
撷枝即刻站起来,挣脱了他,道“颜姑娘的事情就不必和我说了,你自己偷偷在心里乐不好吗?”
“我没有啊。”崔荻摊着手对郑九生做了个嘴型,郑九生也赶忙替崔荻解释“夫人,侯爷他一路都离颜姑娘远远的。”
“还走了一路?”撷枝挑眉看着郑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