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人竟会说些好听的来哄骗我,我看您担心我是假,是担心儿媳肚子里那孙子罢,忙里偷闲,特意为他保平安。您对孙子倒是看重的很。”
南译笑了声,顺着她说“那样我恨不得年年都能抱孙子,这样年年都能来陪着你了,
一起为我们的后代祈福。”
难得他们能有这样的时光来闲谈,从庙里返回的路有些崎岖,磕磕绊绊的不太好走,两个人牵着手,稳稳的前行,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幸福。
没有人能预测的到危机会在什么时候来临,尤其是在这种放松的状态下,本就没有一丝的警惕而言。
没有发现,在一片杂乱的山草里,一抹身影缓缓的移进牵手并行的两个人。已是箭在弦上,那人稳稳拉开弓,精准的对准云归璨射去。
南译恰巧要拨开她右肩头前方的一丛荆棘,却瞅见支箭,直直着冲着云归璨袭来。条件反射般的,抱着她的腰,旋转一圈,交换了两个人的位置。将她紧紧的护在胸前,那枚箭,从南译的脊背射入,痛意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而云归璨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荆棘刺了,快转过来给我看看。”说着便要上他身后查探,而南译则摇了摇头,狠狠地按压住她的肩膀,制止住她的行动。
那人见没射中云归璨,立即搭起弓,欲要再射一箭,但南译好似背后长了眼一般,突然将云归璨紧紧的抱在怀里,第二枚箭,射中了南译的左肩。
感受到南译突然间下垂的重量和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她才晓得,是遇刺了。敏锐的察觉让她很快就瞄准了那人,看穿那人的方向,怒喝道“是何人在那!”
若非是南译现在正搭在她的身上,云归璨定是已经冲出去对着那人的脑袋进攻了。那人见两箭都失了手,不与她过多纠缠,转身就慌乱的逃跑。
逃跑之前,右脚微微点地,轻轻朝前方一跳,跃起后方才展现了那人不得了的轻功。这是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来不及掩饰的本能。
云老夫人猛然睁眼,天已经透亮,浑身上下不停的冒着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平复她心头的剧痛。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软金丝被褥,怔怔的盯着那窗户,不可思议的发神。
那个蒙面人,从窗户跳走之前,也是这般的反应,与在山庙那日一模一样,一点儿都不差。
将近二十年了,到底是什么人,仍然图谋不轨,到底是要取她的命还是要取什么旁的东西。南译当时便是替她当了两箭,慢慢神志不清,最终离世的。
快二十年过去了,一直找不到那人到底是谁,现在终于又出现了。她一定要将这人揪出来。有些事情她从来不提,并不代表她忘得一干二净,也不代表她不再意。
南译,她的夫君,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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