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实际上早就不行了,能坚持到现在只是想交待一下后事,已经完是靠意志在坚持了,因此遗嘱一说完就相继去世了。
众人都很伤心,尤其是他们的师兄弟。他们把怨气都撒到了那两个俘虏身上,围着就是一顿拳脚。
刘继祖和侯怀谷开始时没有管,等他们打了一会儿,两人怕把人打死就问不出情报了,才出面制止。
只见两人都已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了。但两人的表现却大不相同,其中一人怒目圆睁,满脸的愤怒,似要喷出火来。另一个却是一脸的委屈害怕,脸上是鼻涕眼泪,嘴里呜呜地想说什么。
刘继祖给了侯怀谷一个眼神,侯怀谷明白了,走过来蹲在那个想说话的人身边,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那个俘虏点点头。
旁边那个俘虏却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想说话的那个俘虏吓住了。
侯怀谷笑着站起身来,慢慢抽出了他腰间那把环首刀,眼都没眨,就一刀刺在瞪眼那人的大腿上。
那人闷哼一声,居然忍着不出声,不求饶。
侯怀谷也不说话,笑着把环首刀在他伤口里搅来搅去,疼的那人直接晕了过去。
这时,侯怀谷把刀拔了出来,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他把血甩在了想说话那人的脸上,然后才在晕倒那人身上擦干净刀上的血,把刀插回了鞘中。
他又蹲在想说话那人跟前,“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完把他嘴里塞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人脸上溅着血,惊恐万分,他先咳嗽了两声,才颤声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止戈城的人吗?你们怎么敢对我们下手?”
侯怀谷和刘继祖对视了一眼,冷笑道:“我们当然知道你们是止戈城的人!但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们怎么敢抢我们的银子,伤我们的人?”
那人眼珠转了转,“我们并不知道你们是谁,只是知道你们卖了一大批古玩字画,手里有一大笔钱,所以才去抢的。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也不是带头的,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一定守口如瓶,不告诉宗门。”
侯怀谷这时冷下脸来,他站起身来,又把环首刀抽了出来,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既然你不说实话,那就不用说了!”
那人一见,吓坏了,连忙求饶道:“大侠,我说实话,您先把刀收起来行吗!”
侯怀谷点点头,“当然可以,但你必须说老实话才行,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否则你也看见了,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才把环首刀插回了刀鞘。
那人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我们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就是从书院叛逃的李传宗一伙。你们杀了书院的人,然后又杀了无为谷的少谷主,现在逃到了江东道。”
刘继祖听了一皱眉,问道:“隔得这么远,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回道:“你们自己可能不知道,你们现在名气很大,怕是整个大周都知道了你们的事。不过,我们不是认出了你们,而是通过你们拍卖的那些东西识破了你们的身份。其实,你们拿去拍卖的一些东西正是姜遥从那个拍卖行买走的。拍卖行一看那些东西就猜到了你们的身份,而那拍卖行的二掌柜早被我们收买了,他就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宗门的据点。”
刘继祖听到这里又和侯怀谷对视了一眼,原来露馅儿的不是人,而是那些古玩字画。
那人继续讲道:“宗门在扬州城的据点得到消息后就开始调查,很快就查清了你们的身份。我们一看这可是大买卖,于是就照规矩,先找到江北道一个参与过拦截你们的小门派的门主,我们打听到他一个儿子死在了你们手上。
然后我们让他成为了外城弟子,再打着他的旗号来复仇。但宗门知道你们厉害,于是派了六个器使,一共十八个人来做这个事。前期的策划、准备工作什么的都是据点安排的,据点还雇了一百来个江东道的江湖人参与,并许诺他们,等抢到了钱,会给他们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