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刘继祖和侯怀谷都嗤之以鼻,冷笑起来。
那人却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虽然这么多年拿到过这类银子的人确实不多!但你们别不信,我们止戈城最讲信誉,我们许诺过的事从来没有不兑现的!止戈城不开玩笑!否则为什么每次都能雇到那么多人。”
刘继祖听了一愣,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止戈城不开玩笑’这句话,第一次是侯怀谷说的,看来这还真是止戈城的一条规矩。
那人继续说道:“我们抢了钱,本来应该赶紧回据点或宗门消任务,但走到山桑县时有些累,就想晚上去好好消遣一下,但那里的姑娘实在不行,满足不了我们。
这时,有个兄弟说他在滁州城有个相好,还说她那里风景好,漂亮妹子多的是,价钱还便宜。我们就动了心,跟着他去那里玩了两天,确实不错,但这一玩我们就收不住了。在滁州城玩了两天后,又有人提议到金陵玩,说那里如何繁华,秦淮河边贡院对面的青楼如何好,姑娘的品味如何高。
我们抢了这么多钱,心里有些飘,在滁州城又被吊足了胃口,于是就又来金陵玩了三天。今天我们才打算回扬州,刚到花山就被各位大侠劫了。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没有半句谎言。”
侯怀谷闻言点了点头,“这样多好,和和气气的,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扬州城的据点在哪里?”
那人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地问道:“您……您问这个干什么?”
侯怀谷却冷笑道:“干什么是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反正你不说,我们也可以找那个二掌柜问,不过你可就要吃些苦头了!”
那人听了瘫软下来,“别,别,我们扬州城的据点在聚宝斋,是个古玩店。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请大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一定守口如瓶!”
侯怀谷点点头,嘴里说道:“我这就放了你!”
手里却突然抽出刀来,一刀划在了他的咽喉处,然后回手一刀又刺在了晕倒那人的咽喉处,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两人一同毙了命,前面疼晕的那个人在昏迷中就丢了性命,后面这个临死前还一脸的惊愕,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侯怀谷,似乎在说,‘你丫怎么说话不算数!’
侯怀谷顺手在他们身上把刀擦干净,插回刀鞘,先安排了人搜身,又安排了几个人去挖坑,然后才和刘继祖商量道:“族长,您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去端了他们的据点,还是先回百家庄,再做打算!”
“您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是去端了他们,这伙人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死的那个弟子虽不是我徒弟,但一直跟着我,不能这么白死了。这次的事都是因为止戈城的贪婪造成的,咱们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本来我是不想得罪止戈城的,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必须让他们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您说的对,我看咱们兵分两路,一路护送受伤的两位弟兄和死去的两位兄弟以及这些金银回慎县,和龙长老他们汇合后一起回百家庄。另一路去扬州杀了那个拍卖行的二掌柜,再去端了止戈城在扬州的据点,您看怎么样?”
“这个办法虽然不太妥当,但目前这个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本来咱们是不宜分散力量的,但现在有四人伤亡,还有大量金银,确实不便行动。另外,如果时间拖长了,止戈城的人就会察觉,咱们再去找他们报仇就没那么容易了,就按您说的办吧!”
刘继祖何尝不知道,这样风险确实很大。这次是他们这边第一次有人死亡,对他的触动很大。以前逃亡途中战斗虽多,但最多就是受个伤,自己这边都没有死人,可这次一下就牺牲了两个兄弟,让他对江湖的残酷有了更深的认识。
刘继祖接着对侯怀谷说道:“那就有劳侯长劳带第一路人回家吧,我带第二路人去扬州。”
侯怀谷却不同意,他要和刘继祖一起去扬州。
刘继祖摇摇头,“这么多受伤的长老和兄弟,这么多钱,别人去我不放心!百家庄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现在已经入秋了,咱们要争取在上冬以前让大家都能住进新房,这笔钱很关键。另外,您还要去兑现死去兄弟的遗愿,就不要推辞了!”
侯怀谷听了长叹一声,只好答应下来,但还是不放心。他想了一下,叫来了他的一个弟子,跟刘继祖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徒弟,名叫李巳,他是江东道人,去过扬州城,对那里比较熟悉,可以给你们做向导。您再带两个医武者,有他们在身边,受个伤中个毒什么的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