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解开你也跑不了。”
蒋平亲自给他解了绳,房书安擦了擦血迹,跟着蒋平就往外走。两个贼人被绑着,靠墙而坐。
就见房书安突然从蒋平背上抽出腰刀来,蒋平猛一回头:“你要干什么?”
“爷爷今天要宰了你!”只见房书安恶恨恨地照蒋平就是一刀,蒋平躲闪不及,正砍在肚子上,“哎哟”摔倒在地,鲜血一涌而出。
狱卒一看转身就跑:“了不得了,房书安把四老爷给杀了!”房书安提着血淋淋的大刀,来到两个贼人面前,把他们的绳子砍断。
“我说哥儿们,快随我逃命,走晚了就走不成了。”这两个贼人如梦初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房书安转身就往外逃。
牢头送信儿去了,牢门也开着,他们没费气力就逃出了大牢。房书安在前边领着,很快他们就跑到了西北角狱墙这儿。
房书安问他们:“你们能上去这墙吗?”
“差不多。”
“那你们可得帮帮我。”房书安啊可没那个本事跳过高墙!
“好吧!”说着两个贼一边一个架起房书安,同时一用劲,“刷”就蹿上墙头。
三人翻过狱墙,撒腿就跑,没等出了胡同,就听见后面人叫锣响:“坏了,有坏人劫狱了!快追呀!房书安他们跑了!”
吓得三人恨不得再有一条腿才好。他们使足了劲儿,转过棋盘大街,直奔风丘门,到这儿一看,城门已经关了,顺着马道上了城墙;
往外一看黑乎乎的,就见那个红脸把腿一跨:“二位,我先下。”接着那个白脸又下去了,两人在下边招呼房书安:
“房爷,快下来吧,有我们呢!”房书安是头一回干这事,他把眼一闭“刷”下来了,幸亏有两人在下边接着,他没有摔着。三人游过护城河,撒腿就跑。
房书安紧跟着这两个人,跑出京城,直奔西头。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听不见后面的喊杀声了,这才喘了口气。仰面躺在地上,闭眼在这儿休息。
昏昏沉沉过了一会儿,房书安一打猛坐起来:“二位,此地不可久留呀,要是官兵追来,我们三人可就跑不了了,好不容易逃出龙潭,可别再进入虎穴,起来!快起来!”
这两个人慢慢站起来,看看后面没有追兵,俩人心里安定了,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没谢谢救命恩人。
就见二人把汗擦擦,往房书安面前一跪:“房爷,多谢您救命之恩,您就是我们俩的再生父母,恩公请受我二人一拜!”说着话趴地下就磕头。
房书安赶忙把两人扶起:“起来,起来,何必呢,咱们是同病相怜,我怎能不救你们呢?希望二位别往心里去。”
“哎哟,房爷,我们决不能忘了您,我们的有生之年都是您恩赐的。房爷,没想到,您跟开封府闹翻了。”
“嗐!有苦难言哪!只因一时脑袋发热进了开封府,我后悔极了。哎,咱们先别说闲话了,你们二位赶快逃命吧!”
“哪您呢?”
“我也溜达溜达呗,要让开封府的人把我抓住,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得找个保险的地方躲躲。”房书安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追上去:“房爷留步!”
“什么事?”
“我们问一句不该问的话,您有投奔的地方没有?”
“嗐!我一入开封府把原来的朋友全得罪了,恐怕没有容身之地了。”
“这话不假,那么房爷,您准备上哪儿?”
“没底儿,我想离东京越远越好吧。瞎溜达呗!活人难不成能让尿憋死!”
“别!房爷,您听我们哥俩的,跟我们走算了。”
“跟你们走?上哪儿?”
“上我们那儿呗!保您平安无事,享受荣华富贵。”
“拉倒吧!你们是什么地方,就那么保险?”
“恩公,您先听我们说完,乐意去您就去,不乐意去,我们也不勉强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