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忍着激动,不住的点头:“你能想通了就好,倒不必为眼下的局面忧心,四哥敢断言,至多五六年直郡王和太子爷斗法定然能见分晓。”
十四爷意外极了,算算时日,约莫就是五六年之后太子爷接连废立,次年,直郡王再出昏招儿,用了巫蛊之术,害得自己落得一辈子拘禁。
若非他经历过一遭,哪儿能想到以后的巨变,偏他四哥这会子就敢断言,真真是奇了。
见十四爷不信,四爷笑笑,难得在弟弟跟前儿得脸,便也不卖关子了,紧忙道了出来。
“我这也是猜测,只觉得那二位都不大是能坐得住的性子,一位是我大清受人尊重的巴图鲁,一位又是年至而立的储君,这一山不容二虎啊、、、、、、”
越是同四爷说得多,十四爷便越发觉得他四哥能做皇帝绝不是偶然之事,光是这份前瞻,便不知比别人强多说,他自是不能比的,更不要说八哥,眼下八哥还纠结着如何对太子爷落井下石呢,如此一比较,八爷气度也落了下乘了。
以往总觉八哥千好万好,他日日追着撵着要跟八哥好,眼下再经历一遭,却是比以前看得清楚多了。
兄弟二人说得正酣,忽得一阵叩门声惊扰了二人,四爷稍有不悦,还当是后院儿里又不清净,叫人进来回话,谁倒是王端奉上了一簪子来,那眼睛左看看右瞧瞧,这是有私话不好明说了。
“四哥稍坐,我去去就来。”十四爷告罪一声儿,随着王端出了门,寻了廊下一处僻静,这才细问。
“这是妙菱的簪子吧,她怎得了?”
十四爷攥着那簪子,莫名紧张着,生怕小丫头有什么不好,只见王端摇头,叫人带上来妙菱的弟弟阿楚珲见主子。
阿楚珲头回见这样尊贵的人,哪儿敢抬头,赶忙跪着回话,嘴皮子倒还算利索的,三言两语将家里的事儿倒紧,替姐姐再告两日的假。
“你姐姐糊涂!这样大的事儿怎么不早些告诉爷?你们现在下榻何处?王端给爷备马,咱这就要去!”
问清楚地方,十四爷又紧忙去寻了四爷告罪一声儿:“今儿怕是得叫四哥白操劳一场了,妙菱家里出了些事儿,弟弟得瞧瞧去。”
十四爷也没瞒着四爷,也想着向四爷借两个得用的人,他还不是出宫建府的年纪,一来对宫外不算得熟悉,二来此次出宫他没带什么人,唯请四哥帮衬些。
四爷没有不应的,直接叫苏培盛跟去,想想又觉得不合适,便唤了几个面生的侍卫跟着去。
“苏培盛在京中可是熟面孔,叫他跟着你身边儿只怕要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