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笑着,这便招呼着屋里准备着,万不能叫十四爷这么轻轻松松的进来,且得好好闹一闹才是。
鑫月原还不紧张呢,这会子一听见十四爷在外头隐约的笑声了,她的心却是砰砰跳得极快,带着盖头,那声儿越是朦胧便越是叫她紧张不已。
阿楚珲和弟弟们是拦不住十四爷的,眼下便只差这一道门子了,鑫月深呼吸几次,好不容易才将将安稳下来的心又被外头十四爷的声儿给激了起来。
“求太太快放行吧,爷一日未见鑫月如隔三秋,魂儿都飘了的!”
这话直引得众人笑声不断,然放行是没那么容易的,又喜婆给出了几道难题,十四爷又散了几回红包,这才算是顺顺当当的进到室内。
十四爷一眼便瞧见了被人簇拥在中间的鑫月,对着那抹倩影十四爷险些不敢认,又瞧了鑫月露在外头的那双手,这才敢上前,呼吸都放得轻轻的。
“鑫月,爷来接你回家了。”
这话一说,竟叫鑫月险些忍不住泪,她忽来这异世,虽有家有亲人可心里总隔着一层,唯同十四爷的好是真真切切的,鑫月吸着鼻尖儿,盖头上的穗子也跟着颤颤,只稍稍的抬起手来,便被十四爷握得紧实,心也跟着踏实了下来。
因着不是给人做正妻的,有些规矩也不得走,从闺房到轿子上这段路也不能让阿楚珲这个做弟弟的来背她过去,然十四爷却不愿叫鑫月留什么遗憾了,还不等着鑫月的脚跨过门槛儿,他便直将鑫月打横抱起来。
鑫月不由得惊呼,周围众人更是不住的哄笑热闹,十四爷想来也是不好意思,只听得一阵嘿嘿的笑,鑫月霎时红了脸,幸而还有那盖头遮挡,不然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待坐到轿子上,阿楚珲到底是忍不住,稍掀开些帘子止不住的嘱咐着姐姐,叫她莫惦记着家里,只管过好自个儿的日子便是。
“以前都是姐姐护着我们,眼下也该我这个做弟弟的给姐姐撑腰了、、、、、、、”
鑫月听阿楚珲的哭腔到底是没忍不住泪,摸索着握住了阿楚珲搭在窗口上的手,亦是少不得嘱咐关切,等下个月小孩儿便要去直隶当差了,她说不担心是假。
到底是估计着时辰,阿楚珲忍着不舍,只同姐姐叙了两三句话便罢,而后又领着全家认拜了十四爷去,以后塔拉家便是十四爷的属人了。
“快快起身吧,以前爷如何待你们,以后还是如此的亲近,你不必担心你姐姐,爷是再珍惜她不过了,断不会叫她受了委屈,你好好的去直隶办差,以后做了爷的左膀右臂,便也算是不辜负你姐姐对你的期盼了。”
如此得了十四爷的话,众人再没什么不放心的,又放了一盘红衣炮,伴着热烈的鞭炮声儿,十四爷翻身上马,带着鑫月的粉顶小轿慢慢回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