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月性子虽一惯的软,可眼下都被人欺负到脸上了,岂能还一味的躲在十四爷的身后去,且见这丫鬟的态度,便知舒舒觉罗氏对她有多不满了,既是如此,说话便也不必留什么体面去。
我鑫月虽是格格不假,可您舒舒觉罗氏也不是嫡福晋,侧福晋说得好听,然到了十四爷这儿也是纳进来的,也是给人做小的呢。
且不知得意个什么,还未过门儿便这样为难府上的格格,说出去也是舒舒觉罗氏没脸。
得了鑫月这不软不硬的话,那丫鬟面上都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该怎么回了。
她今儿能这样呛声,一来是替自家主子不满鑫月,二来也是听说鑫月是个面捏的性子,三棍打不出个屁的那种,谁道做了格格之后还抖起来了。
见十四爷同鑫月句句不饶人的,那小丫鬟再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也是怕再说就得落了自家格格的脸,当即哼了一声儿,甩袖便走,连那簪子也不要了。
人虽是走了,可十四爷还未消气儿呢。
他今儿高高兴兴的同鑫月出来,全被这小丫鬟给败了兴,甭管是这丫鬟自作主张也罢,还是背后有舒舒觉罗氏指使,十四爷皆咽不下这口气。
好嘛,还未进府门便这样不将他十四爷的脸面的放在眼里,以后岂不是更猖狂,今儿必是要人知道厉害去,他的府上还不容谁这样放肆!
“店家,这簪子我们怕是要不得了,还是劳烦给那位格格送去好了,若不出意外,当是城东舒舒觉罗家的。”
说罢,十四爷便拉着鑫月出了门去,这话撂下了,众人稍门第高些的便也知道他是谁了,原是十四爷的后院儿起火。
不过十四爷断不在乎这个,舒舒觉罗氏还未进门,那便算不得他府上的人,总归无须给脸!
被人坏了兴致,十四爷和鑫月也没心思再逛了,买首饰的事儿亦是暂按下了,只寻了几家老点心铺子买了些吃食零嘴儿尝尝鲜罢了。
再回到府上已然天黑透了的,十四爷又要留宿鑫月这儿,可鑫月却是不肯的,只求十四爷通融些,去看看伊格格。
一来她身子还疲惫得紧,细胳膊细腿儿的可经不起十四爷再折腾了,二来她同伊格格关系不差,她又怀着身子,鑫月便觉得总不好一直缠着十四爷去,免得叫人心中不平,心里有了怨恨以后也都是事儿呢。
十四爷不是不明白鑫月的意思,也晓得他若是真心疼爱鑫月,便不能给鑫月独宠招来记恨祸患,只是昨儿鑫月才正经入府做格格,这会子还热乎着呢,总忍不住想亲近些呢。
闹腾了一会子,末了十四爷还是听话去了的,鑫月也松了口气,只管吩咐七巧给她备水沐浴,好好泡泡澡松快松快。
伊格格那头儿也高兴着,听下头人说还是鑫月的意思,一时间更是感念几分,她大着肚子又是拉着十四爷坐下又是招呼人上茶水点心,忙活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