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行等听得呆了,谁也想不到这穷酸秀才居然是永觉大师的徒弟,且实力之强,匪夷所思!
尚三财抽回拳头背在身后,那一击已将他的手骨震裂,剧烈的疼痛从手指之上传来。
“撤!”
众镖师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看总镖头都已经走了,也跟在后面,灰溜溜,丢盔卸甲。
尚三财心中恨道:“永觉大师,都是你搅扰我的好事!!”
众人看着尚三财领着百余镖师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李孤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疼。
远处的骆大狗看了看他们,自心底涌现出暖意,十分庆幸。
赵无钱一眼便看到了骆大狗,招呼过来问道:“我不是让你跑了吗?你怎么还在这?”
骆大狗瞪向李孤行,“我不亲眼看到他死了,又怎能安心?”
有道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明明担心几人,却仍嘴硬。赵无钱也不说破,哈哈一笑搪塞了过去。
萧涵冷道:“你这孩子心肠也太歹毒了些。”
骆大狗冲他做了个鬼脸,“歹毒吗?我做我的,你们看不惯尽可以杀我,反正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你们还不是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你......”萧涵瞪着冷眼,伸出两指,骆大狗果然又老实了起来,躲在李孤行身后不断冲他吐着舌头。
那秀才盘膝坐了一会儿,将神功散去,整个人好似变了个样子,看起来仍旧那般唯唯诺诺。
李孤行拱手道:“多谢,听你方才自报家门,你的师父是永觉大师?”
秀才听后连连摆手,“都是以前之事、过眼云烟,诸位不要再提。”
他歪着头看了看李孤行,“像!真像!就是细节处有些不同,你是如何做的,能近乎变做柔儿的样子,莫非......你是......百面道人??”
李孤行正要回话,却被赵无钱抢先一步拉过秀才,套着近乎。
“你真的是永觉大师的弟子?都说名师出高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金刚不坏神功乃是永觉寺的绝学,你既会这功夫应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才对,还请告知名号。”
秀才连连摇头,“都是以前,都是以前啦。”
赵无钱道:“说说呗,你救了我们,以后要感谢你,总该知道恩人姓名吧。”
秀才沉默了一会儿,见推脱不过才说道:“我叫徐念,自幼体弱被父母送上枫叶寺学艺。师父苦心教导了我八年,下山之前将这套金刚不坏神功交给了我,只是这些年我练的不勤,辱没了这套神功的威名。”
赵无钱哈哈一笑,“不辱没,不辱没。据说自林枫死后,永觉大师思念成疾,不知这些年你回寺里看过没有?”
李孤行听到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叫徐念的秀才乃是枫叶寺永觉大师的弟子,跟林枫应属同门师兄弟,当初自己奉命行事导致林枫身死,枫叶寺上上下下都视自己为敌,徐念这般好的武艺,若是得知自己的身份,那后果可不敢想,所以赵无钱先打探打探,以做防备。
徐念道:“我跟林枫师弟素未谋面,我下山时他尚未拜师,但我在江湖之中听说林枫犯了大罪羞愤难当,最终在师尊面前自杀,都是报应......报应......”
赵无钱暗中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李孤行,见他轻轻点头才继续说道:“但我听说林枫乃是被人逼死的,这人现在乃是朝廷钦犯,想来你看见他......”他摆了个看透的手势,面目严肃可怖。
徐念连连摇头,“不不不,话不能乱说,李孤行这人我听说过,乃是年轻一辈侠肝义胆之人,这样的人怎能杀害自己义父?一定是东厂那群阉狗罗织的罪名。至于他逼死林枫师弟一事,我也没觉得他做错了什么,职责所在罢了。”
赵无钱笑道:“听到没有李孤行,这里有人不怪你,你还不跑过来谢谢他。”
李孤行揭开面具,漏出本来面貌,吓的徐念退了退,“你果真不是柔儿。”
李孤行道:“我不是柔儿,更不认识他,只是在人群之中多看了她一眼改扮了他的样貌罢了。”
徐念低下了头,与方才一人勇斗百余名悍勇镖师的高手气质完全不同,看他失落的样子,更符合一个吃不起饭的落第秀才。
李孤行道:“要不咱们一路走走?我帮你们寻找钱柔,你帮我们一个忙如何?”
徐念眼前一亮,“好啊,那就多谢各位了。不过各位让我帮你们什么事?”
李孤行道:“也不难,带我们回枫叶寺,顺便跟那老和尚说说情,我有要事要问他,但依他那性子,估计我还没到寺里就能被他打个半死!”
徐念想了想永觉大师,一股恐惧涌上心头,永觉大师虽是个出家之人,但性如烈火,一点没有出家人与世无争的样子,反而处处都要争先,也就是这样,他才有这般深的武学造诣。
都说严师出高徒,永觉大师也不例外,徐念小的时候总是贪玩,少不了永觉大师的一通禅杖,久而久之,便在心中留下了阴影。
他战战兢兢了一会儿,才小心说道:“这个......我能不帮你们吗,我着实有点怕他......”
李孤行听后一愣,赵无钱倒是笑的十分灿烂,拍着徐念的肩膀道:“兄弟啊,我对你的遭遇深有感触。实不相瞒,我乃是昆仑白萧真人亲传弟子赵无钱,平日里我虽然跟跟师尊没大没小的,可一提起功夫来他就变了个人,稍有一点差错就是一顿毒打。白萧真人的毒打,你想想,百年内力啊!”
徐念道:“是啊,我不是不想帮你们,实在是怕......”
李孤行道:“没关系,有我在还能让你挨打?要打也是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