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进来后,先是掌了灯,紧接着自行退去了衣服,口中漏出粗重的喘息声。
骆大狗不懂人事,哪里知道这粗重的喘息之声代表着什么,但觉一个重物压在了床上,差点压到了他的头。
骆大狗心里一顿咒骂,“老不死的,脱光了上床上干什么?!”
忽而,他想到了什么,箱子之中曾听到有人说那两位祖师练的乃是阴阳互补的功法,所以才找来钱柔当鼎炉练功,正所谓采阴补阳。他那时还想看看采阳补阴是个什么手段,这么一想,现在不就是所谓的采阳补阴。
骆大狗自书中看到了许多,或许也跟他的生母曾是艳动京师的歌姬有关,什么臀风、什么龙阳之好、什么抱背之欢、什么断袖之癖,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闪进脑海之中令他一阵恶心。
这也能说明穆风为何在福威镖局生活的这般滋润了,有这种老怪物撑腰,福威镖局上上下下谁能不让着他。
他与穆风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也不想穆风被人这般糟蹋,且不说龙阳之好本不是什么好事,单单是这不男不女的老妖怪,就让骆大狗心中一阵恶心。
他从床底悄悄爬了出去,用所学不多的轻功悄悄走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二祖师本就将全部的精神放在穆风身上,恰逢春宵一刻,哪里还能听得到骆大狗的脚步。
走到门边,骆大狗轻轻推开门,跑出极远,放声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经他扯着嗓子一喊,镖局之中果然有了动静。镖局之中大多镖师都去抓李孤行了,所剩不多,零星几个镖师全员出动,披着衣服迎着北风走了出来,却哪里看得到走水?
一人问骆大狗:“走水了?哪里走水了??”
骆大狗道:“就现在啊?”
说着他拿出火折,一口气跑到厨房堆积柴草的地方,点了柴草借助风势瞬时燃起。
“我草!”那人惊叫一声,顾不得抓骆大狗,立马折身去找水桶。
当夜风大,火势蔓延,火光大起,等那人拿着水桶赶来,还哪里救的了火?
几个镖师拼命大喊,“走水了!走水了!!”一时之间福威镖局之中大乱。
那二祖师十分惜命,闻到声音跑将出来,大骂道:“你们这群狗定西,镖局之中怎能走水?”
说着伸出一掌,掌风到处,排山倒海,那人正拿着水桶,便被那二祖师连人带通给拽了过去。
那镖师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瞬间尿了一地。
二祖师问道:“怕个什么?怎走的水?”
那镖师道:“回、回禀二祖师,是、是一个女娃子放的火!”说着向厨房柴草处一指,正见一个可爱的女娃子奔逃!
“狗东西,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骆大狗正看着热闹,所有人都忙着救火谁能管他?猛然间,但觉一股阴风吹来,令他不寒而栗,紧接着,二祖师便出掌袭了过来,抓住骆大狗的头发信手一甩。
骆大狗撞到墙上,五脏六腑剧震,咳嗽两声沁出血来。
“小杂种,你是哪里来的乞丐,又有怎样的豪胆敢来我福威镖局放火?!”
骆大狗使劲抬着眼皮,但见眼前之人皮肤细嫩、肤白貌美、腰肢纤细,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一头银发随风散乱,更显秀美。
“你、你就是二祖师??”
二祖师道:“既听我名还不赴死?!”
骆大狗道:“鼎鼎大名福威镖局的二东家,没想到竟有这般肮脏龌龊的癖好,传到江湖中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二祖师阴恻恻的笑着,“小杂种,今日你死期便到,江湖之大又怎传扬的出去?”
骆大狗向后退去,可他又怎逃得过面前这个男人的手掌心,莫要说是他,就连李孤行到此又能如何?
他被逼退到墙根,惹得二祖师笑的更加欢快,“小娃娃,生的好面皮,我若有你这副容貌那该有多好。”
他怔怔看了几眼,可惜道:“你若是个男娃子就好了,正可以让本祖享受享受鱼水之欢。”
他将衣服扯开,漏出雪白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在月光下分外亮眼。旋即走了上来,用手指触摸骆大狗的脸颊,很是享受。
骆大狗忍着恶心,胆气暗生,双手虽一直颤抖,却悄悄的向衣襟伸去。
忽而,看到了极为惊人的一幕,但见眼前的男人痛苦不已,皮肤瞬间干瘪了下去,变得皱皱巴巴,活像一只癞蛤蟆!
“啊!!”
二祖师惊声尖叫,口中惨呼不止,他修行这功法叫做阴阳归百川,过了古稀之年,便需采补阴阳维持寿命,若采补不及时,体内真力则向外宣泄,进而一身功力尽数废去。这也是为何,这两人定要俊美男女的缘由。
骆大狗看见阵阵白气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中外泄,登时惊的懵了。
二祖师转身飞奔,向那房间奔去,可就在这一瞬之间,时辰已过,他功力倾泻而出,没跑两步便摔倒在地。
他转过身来,眼睛发亮,径直向骆大狗走来,“未有童男,你这童女也可!”
骆大狗惊骇不已,豪胆大震,逃出匕首施展武功,“‘洛神剑诀’摘叶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