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第二层不知距离第一层有多远,三人只觉得台阶无穷无尽,走了半天也看不到尽头。
慕容渊累的气喘吁吁,面色有些发白。
他们此行‘通天塔’乃是做着快去快回的打算,跟没没带什么水和干粮,毕竟这般凶邪的地方也没人会打算在这里过夜。
但此刻,慕容渊却觉得自己有些托大,已经累的口干舌燥。
按理说,以他的武功和内力,断不至于此,也不知怎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一样,越向上走越是难受。
不仅仅是他,李孤行和月清书两人也有这般感觉,更有一股奇怪的感受令他们胸口压抑。
又走了一会儿,慕容渊率先抵受不住,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气喘吁吁。
“老李,你伤势有没有事?”
李孤行道:“别担心我了,你若累了就多歇会,没事。”
说话间,他也坐了下去,大舒惫懒。
只是屁股向台阶上这么一坐,顿感不妙,立马拉起慕容渊。
“不对!咱们不能在此歇着。”
慕容渊不明所以,面上带着不解更有一些薄怒。
“老李,你发什么神经,歇一会儿罢了!”
月清书见李孤行机敏,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他全程冷漠的看着,仿佛一个局外人。
李孤行道:“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这台阶上坐不得!”
他自胸口掏出火折,直挺挺的放在了台阶上,与台阶相触的一瞬间,火折立马烧着,冒出妖娆的火苗。
慕容渊目瞪口呆,那火折虽是易燃之物,却也要摩擦好一会儿才能打着,除非台阶炙热非常,否则断不会出现这样的效果。
可他明明没有感受到半分闷热,也不知这台阶为何能让火折这般轻易的燃烧。
他直愣愣的瞧着,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李孤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孤行摇头,目光看向了月清书,“月前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月清书亦是摇头,双手负后,看着云淡风轻,内心也有几分慌张。
这‘通天塔’被封了几百年,其中古怪和危险自是不言而喻,他年纪虽大,见识也广,却也不是万事通,这种事情他哪里能知晓。
李孤行见他这副表情,心中也明,借着火折的光亮仔细探查起来。
台阶乃是木质,质地坚韧且厚,经过这么多年依旧十分坚固,就连崭新的木板也没有这般强度。
他用手敲了敲,也就这般短暂的接触将他手指烫的通红,足可见这地面有多么的炙热。
虽被烫伤,但李孤行从地板沉闷的声音得知,这木头不简单,似乎是同之前镇子里那棺材铺中的木头相差不多。
“莫非这是棺材板?”
月清书点头道:“不错,这正是个棺材板!”
李孤行瞟了他一眼,“你知道?”
月清书道:“棺材板的知道,别的就不知道了。”
慕容渊没甚好气,冷哼一声,凑近了看去,赫然发现了新的事物。
“老李,你瞧!!”
他伸手一指,木板旁边的墙壁上画满了符文,或者说用‘文字’两字形容更加贴切。
只是这文字像画一样,处处透露着古怪,李孤行看了两眼便觉的晕头转向,差点跌坐到地上,再也不敢去瞧半分。
但至此,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这‘通天塔’的第二层根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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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武功能闯过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一个迷宫,一个没有路的迷宫。
李孤行手指刺出剑气,在半面墙壁上刻下一道痕迹。
“咱们先走,看看何时能够回来!”
月清书也瞧出了端倪,手托下巴仔细思索着。
这地方要比他想的还要邪还要诡,只是要从这里走出去却是不易,现下连他也没有办法了。
三人顺着楼梯又走了不知多久,浑身没有流一滴汗水,但整个人似乎处于极度脱水的状态,嘴唇已经干裂起皮。
这个地方就好似一个蒸笼,令人察觉不到热力,却时时刻刻榨干身体每一份水分。
若非三人神功已成,估计早就被这地方蒸成了干尸。
三人走了许久,走的昏天黑地,忽而李孤行停下脚步,矗立当场,呆愣的神情连表情都凝固了。
慕容渊瞧了瞧他也是这样的一副神情,面对着墙壁,呆若木鸡。
墙壁之上一道剑痕清晰可见,正是李孤行方才所留下的。
虽然三人都知道此地是个迷宫,却都不希望此事能够发生,直到事到临头,内心之中那丁点的希望便即破灭。
月清书拖着下巴,仔细思索,神情凝重。
他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何会这般的诡异,诡异到令人发指。
单单直挺挺的一条道路,为何会让人迷路,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玄机?
他实在是想不通,照理说,就算是个瞎子摸着墙壁也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他们一行有鼻子有眼的,怎会走不出一条直路。
他脑中急转,捏起手势念了一段‘清心咒’,内力运到眼处,豁然开朗了起来。
他看出了端倪,但李孤行和慕容渊还被困在思维之中,双目紧盯着墙上的那些文字难以自拔。
他并不想打破两人如此认真的状态,相反,对他们两个十分的欣赏,更想看看凭这两人的实力究竟能做到何等的地步。
李孤行和慕容渊看了一会儿,又是天旋地转起来,四肢一瘫,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