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忧起身,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七弟,气性不要这么大,小心不利于伤口愈合。”
这话说的十分有歧义,淮王被她说的面色一红。
厨房里已经做好了饭菜,并端了上来,风无忧看着这些食材,都是清淡口味的。
看来淮王这几日没少受苦啊。
风无忧走过去坐下,淮王却站在一旁,她瞥了他一眼,随后问道:“七弟怎么不坐下,本宫不需要你布菜,这是下人做的事,与你无关。”
“……”淮王被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咳了半天。
淮王现在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风无忧故作不解地看着他,淮王生怕她又说什么,提着一口气坐了下去,那股酸爽的感觉,风无忧都能感觉到了。
“太子用膳吧。”
风无忧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让她吃完赶紧走吗?
她看了看这些饭菜:“哎,本宫突然想起宫里还有事,就不多待了,七弟慢用,本宫先走了。”
说完后人就离开了,淮王坐在那,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风无忧的背影,就像要将她盯穿一般。
风无忧自然能感觉到,她今天也就是觉得心情郁闷,现在发现淮王比她还惨,突然间就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
至于淮王现在是什么感受,她才不想管,一个无时无刻做梦都想杀了她的人,她可没那么母爱泛滥。
出去后,德禄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风无忧转身看去,德禄连忙收声。
这算不算是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你笑什么?”风无忧问道。
“殿下,您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德禄这话可算是吓到了风无忧,德禄是原太子身边最得力的人,自然也经常跟着,了解太子的习性。
可他方才却说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风无忧正要说话,却听德禄道:“如今的太子殿下更加宽以待人了,尽管淮王殿下此前…”说到一半,他便适时地停了下来。
风无忧挑眉,她宽以待人了吗?没有吧,今天淮王不是还挺惨的吗?
德禄在跟她表演眼角膜消失术吗?
反正这样为她找理由的小跟班,她很喜欢,省的她在绞尽脑汁去圆谎。
“走吧,回宫。”
听出她声音中的愉悦后,德禄松了口气,也算是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
两人回宫后,风无忧让人去请了欧阳鸿。
太子妃这几日喝了安胎药,却不知身体怎么样了,风无忧不去看,也得让太医去瞧瞧。
别的太医她不放心,就只能让欧阳鸿来。
苏澄悠正在院中赏鱼,听到白桃和另一个人脚步声,她转身看去,见是太医,便径直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殿下呢?”
欧阳鸿一愣,这才响起太子似乎将太子妃禁足了,难不成直到现在也没有来看过?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可他一个臣子加外人,又不敢说,欧阳鸿摇了摇头:“殿下这些日子在忙。”
苏澄悠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她早该想到的,从何时起,太子就一直在用这句话打发她,时至今日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