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辅臣也不恋战,立即打马调头向南边的山林撤退,一边退,还一边扭头往后看。果然看到一名白袍骑士在百余名红袍骑士的簇拥下,处于明军骑兵的队列前方,而且身后还有一面黄旗。
这时,他又看见那白衣骑士忽然勒住战马,又高高举起马枪,挥动了一下。骑士身后的黄旗马上左右摇摆了几下,上千明军骑兵就纷纷停住了战马,不再追击了。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朱三太孙!
“姑姑,怎么不追了?”
朱和墭策马到了他的“白袍姑姑”大波玲身边,有点不解地发问。
大波玲将手里的长枪往东面的天空中一指,“阿炮,你看那边”
朱和墭扭头一看,天空中阴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不过大波玲想要给朱和墭看的不是天气,而是漫天的烟尘!
这是大队的步兵骑兵行军时所扬起的尘土!
“人数不下一万啊!”
“监国,”朱和墭旗下的马队总兵赵得胜也凑了上来,“刚才被咱们撵跑的清妖骑兵都穿着白色的甲胄,应该是正白旗新军的马队现在正在赶来的多半是正白旗的步军!”
朱和墭皱了下眉:“情报有误啊!”
“监国,”赵得胜说,“您不如先撤回马当吧臣带一千人就足以守住香口镇了。”
朱和墭摆摆手,笑道:“赵总戎,你如果能用一千人守住香口,孤家为什么要退回马当去?况且诸葛军师正在猛攻辛字堡,一两天肯定能打破,快得话,今晚就能打破了,到时候咱们的主力就能上来了。
另外,山边道的地形容易设伏,兵多还不怕,只有一千人的话,万一中伏,可就不堪设想了。”
朱和墭一提到“中伏”,赵得胜也不敢说什么了。
“姑姑,”朱和墭这时又对大波玲道,“这回我还听你的回香口镇去,我可有点累了,回去洗洗就睡。姑姑,你累不累?”
“也有点累”大波玲话一出口,顿时想到朱和墭是什么意思,面具下面的脸庞一下就涨得通红了。
“皇上,皇上大喜啊!”
五月十一日傍晚的时候,位于滁州六丈镇外的一顶金黄色大帐篷里,突然想起了熊赐履充满惊喜的声音。
康熙皇帝今儿清晨的时候还在清流关,但是因为烽火台传来了喜讯,所以他为了尽快得知喜讯的具体内容,就以“打兔子”为名,带着几百个黄马褂和两千骑兵挪到了距离安庆更近的六丈镇,才安顿下来,好消息就来了!
“怎么?”康熙看着熊赐履,“打死朱和墭了?”
“还没有,”熊赐履跪在地上说,“但是也快了卓布泰和赵良栋已经把朱和墭包围在香口镇了!”
“已经包围了?”康熙满脸都是惊喜,“怎么围的?”
熊赐履双手封上一份奏折,“皇上,卓布泰折子上说朱和墭轻敌冒进,亲率三千骑兵绕行山边道到了香口镇外,似乎想要偷袭。而赵良栋将计就计,让出香口镇,把朱和墭骗了进去,同时守住了江边通道。而卓布泰则以烽火调动正白旗新军和水师。水陆并进,合围香口镇!”
康熙皇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拿过奏折翻看了起来,确定里面的内容和熊赐履说的差不多后,才长出口气:“真是祖先保佑啊!朕果然不是大清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