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君卿怒气冲冲的离开,一直守在门外的苏之时见此还以为安悦吃了亏,当即冲进前厅,来到安悦的面前,眼巴巴的望着她,“妻主,你没事吧?”
“没事。”安悦道,“准备笔墨纸砚,我现在要写信给行彦和谷阳。”
“是。”苏之时稍稍安心,“妻主。”
苏之时安排府中的下人准备笔墨纸砚,又推着安悦来到书房,将她抱到椅子上。待她在椅子上坐稳,又将椅子往前推了推。
安悦坐稳后,拿起毛笔,在干净的宣纸上写下自己想对萧行彦说的话,写完一封,又写第二封,写好之后装进信封内,交给苏之时。
“一封送去南地给谷阳,另外一封送去北地给萧行彦。”
“是!”
安悦心里清楚,朝堂之上好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可她偏偏不会让那些人得逞,不仅如此,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偌大的大周朝,数以万计的民众里,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大司农这个位置。
一个月后,萧行彦到达北地武治城,在驿馆下榻之后,他前去与城主相见,了解了受灾的村镇,一起找出解决灾情的办法。
同一时刻,谷阳到达南地,也与当地城主见上了面。
而安悦的信件,他们在到达地点之后的半个月收到,通过信中的办法,顺利解决灾情,折返回京。
“大人!大人!大人不好了!”
尚书府内,管家急匆匆来到书房,在薛砚文的身后站定,连气都来不及喘,张口便喊,“安悦派去南地和北地的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他们这次将两地的事情解决的漂亮,怕是入京之后呈报皇上,皇上还会赏赐安悦,届时,大人的计划不就全都败落了么?”
“你说什么?”薛砚文标准的文人面相,可谓是温文尔雅,此刻却满脸的阴骘,甚至是愤怒,“安悦手底下不是没什么能人么?她才为官多久?哪儿来的人才幕僚?我问你,她派去南地和北地究竟是什么人?”
管家道,“根据老奴的调查,一个叫做萧行彦,是安悦的大夫郎,一个叫做谷阳,是安悦的四夫郎。”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安悦竟然让两个男人去办!”
“我问你,此事皇上是否知道?”
“回大人的话。”管家道,“皇上是知道的,却还由着安悦这么胡来!唉......朝堂上已经传出风言风语来,说安悦是皇上的宠臣,如此看来......”
“胡说八道!”薛砚文道,“安悦不过是个头发还没长长的小小女子,她哪儿有那么本事撼动女皇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屏气凝神,思虑半晌,当即道,“备轿,我要进宫面圣!”
“是,大人!”
一路上,坐在轿子里的薛砚文真的是又气又急。
她气安悦坏了她儿子的好事,惹得她被盛京里的达官贵族耻笑,又气安悦当上了这一品大司农,官职在她之上,原本归属她管着的户部和工部,眼下竟然要听安悦差遣,简直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