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这时候,荆嬷嬷带着太医到了,可见到这样的场景,也知道那太医怕是用不上了。
她担心安悦伤心过度,忙上前扶着她,“皇上......您要节哀啊!”
安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心口仿若失落了一块。她任由荆嬷嬷扶着她在一旁坐下,看着眼前的棺材,无语凝噎。
这时候,林灵到了,见了那棺材,亦是哭的止不住声。
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人出面做主。
安悦想了半天,对荆嬷嬷道,“相府里的人已经哭昏过去好几个了,这么大的事情没人做主怎么行?你去让礼部侍郎过来,代表朕安葬相爷,至于所需要的花费,都由朕来出。另外......将这个消息告诉陆雅,让他赶紧回来,他不回来,只怕相爷也难以入土为安。”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办。”
安悦又坐了一会儿,后来起身走了,她的内心充满了遗憾的感觉,终究是没能见上钟晨最后一面。
安悦前脚刚走,正痛哭的钟珊珊用手绢擦了擦眼泪,随即抬起头,朝着安悦离去的方向看了过去,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离开相府的安悦并不想乘坐马车,故而她走在街上,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安悦实在无法诉说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心上特别沉,像是压着好重好重的东西,比石头大山还要重。因为没有见到钟晨最后一面,导致她总觉得惋惜,且她有预感,这样的惋惜只怕要陪伴她一辈子。
“朕想随便走走,你们让马车先回宫吧。”安悦对侍卫如此说道。
只是,侍卫却说,“皇上,如今夜深,大街上连个人也没有,至少留下几名侍卫在您身边保护。”
“不必,朕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侍卫闻言,只好下令让所有人离开。
安悦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她之所以敢如此,一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心境的需要,二是因为她相信在自己的治理下的黛国绝对不可能出现有人夜间行凶这种事。
她很安心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安悦同时绞尽脑汁的在想,究竟怎么做,才能让钟晨走的安心,究竟怎么做,才能够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究竟要怎么做?
“嗖”的一声,安悦还未反应过来,她究察觉到自己的右肩的肩头被什么东西给刺中了。钻心的疼一瞬间遍布全身,她脚下一软,单膝跪地,双手立刻支撑着地面,才没有导致自己倒在地上。
她的鼻子周围传来一阵阵浓重的血腥味。
“还以为你多难杀,谁知道这么容易!”祁门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笑着看向她,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