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历的所谓的三年,在那个电话面前土崩瓦解,我们立下未来几十年不变的誓言是如此荒诞可笑,一伊啊一伊,可是你说过,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年你都会在的呀!那句不出意外的话,是预料到后面我们的结局,还是,你从来都没有坚定的爱过?
不争气。
那一天,我哭得很惨。
在那之前,在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如此哭过。
我还记得,那天并不算晴朗,阳光却照进我的阳台,时间、回忆,如同一个眼生云翳的人看见了我,冷,并不一定那么具体,我从死亡一般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还残留着时间的碎片。
我发觉刚搬来的吊兰和另一盆叫不出名字的绿叶浓密的植物给房间带来了莫名的氛围;那些我们的照片顶着紫红色花苞,仿佛悲伤可以从这个冬天预见,往往我们太迟钝,错过了欣赏眼前的事物
时间,安静,黑暗,甚至暖昧,有时候,我什么也不需要,躺在床上拥着棉被,一副空空的样子,消息已无所谓;远方,变得模糊,窗外的汽笛声是孤独的;
黑夜里,影子难以觉察地移动,像一些人离开,真正的生活,悄无声息。
幻想的人才会沉闷,被时间追赶着喘不过气。
我们也没有错,就像有人追逐着,并乐此不疲,就像我难以释怀,就像有人爱了有爱……
我们越成熟越学会了抉择,是吧?
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一座城市,原来只是时间在表演。
那一夜,太阳那么圆那么红,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一夜,摧毁了我所有的坚强。
我们曾爱过,像海棠花一样,盛放于鲜为人知的时间点,消散于无人察觉的冬天。
一伊呀一伊,又一年要至年末,形单影只,只觉清寒,群花淡,酒三坛,思卿难见,天边夜色掩去一半,窗帘挡不住醉意澜澜……
趁着愈发汹涌的酒意,借胆问你,当真若有重来一次,你会否如那天所说那般后悔?
我喝过很多酒,每一次醉意愈发沉重,我这才发现,云上有你看的云,人间有我爱的人,落叶当知,我比秋风更急着去见你,还是这年复一年的秋天都写满了你的名字?才感秋风起,忽觉夜已深,但看天上月,落我手中杯,山海不识我,江河少故人,千万点灯火惶惶,我无处追寻。
一杯一杯,终是咽下了段段奔波,又吐出诸多不甘。
我将在今晚,在南方秋风之中,最后一次用星辰,对饮那段与你有关的历史。
我们分别得好似重逢,连不言都默默坦诚,后来我才明白,秋天来临前不一定都是冬天,就像我们分别前,并没有说出再见,旧忆已经老去,爱意已经枯萎。
一伊啊一伊,后来你再爱上的那些人,像我或者不像我,其实,都不重要了……我们终究都在世间孤独得活着,受尽风吹,难逃月色。
(各位,好久不见!想了又想,还是要给《又耳》一个结局,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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