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谢婉莹意图隐瞒楼禹城被陷入狱这件事情,楼父和楼母最终依旧是在接到了法院通知的时候知道了……
因为他们是楼禹城的直系家属,所以法院判决楼禹城的通知理所当然地交到了楼父楼母手中,这也是常理。
毫不意外地,即使是隔着接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楼父和楼母千里迢迢赶到市中心来,并且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律师事务所。
谢婉莹和千杰刚从顾晓飞结束了和顾晓飞的谈话以后刚从顾晓飞所在的食品加工厂赶回来就看见了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楼父和楼母。
千杰的车子停在了律师事务所门前正对面的一条道路上,谢婉莹转头准备下车的一瞬间就瞟见了楼父楼母,隔着玻璃窗,从两人细碎不安的踱步中谢婉莹甚至能察觉到两位长辈的焦虑和不安。
律师事务所近日来几乎没有人前来光顾,门口一片萧条之景,加之楼禹城出了那件事,所以里面的员工都被告知暂暂时休假,所以只要是谢婉莹和千杰同时外出的日子,谢婉莹都会将事务所大门给关起来。
此时律师事务所的大门就是紧紧闭上的,只剩下两位不知所措的夫妇翘首期盼着什么似的。
待谢婉莹下车来,两位长辈更是齐刷刷地看过来,像是期待已久的终于有了着落。
“谢小姐,那两位是?”千杰注意到了谢婉莹的目光在那两人身上停顿了许久,许是已经猜到了某些不寻常,于是开口问道。
“那是禹城的父母。”谢婉莹笑道。
如果换做是一天前,她大约是无法面对眼前这两人的,但是现在既然有了充足的把握可以将楼禹城给解救出来,谢婉莹心中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不安和惶然,有些事情,终归是可以坦然面对了。
千杰了然。
“这段时间也是难为两位长辈了,禹城出了那么大的事,两人却还被蒙在鼓里,现在知道了真相只怕是会更加担忧吧!”千杰看着站在远处的两位老人低叹道。
谢婉莹微笑着朝着两位长辈走了过去,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明知道两位老人来到这里的目的,然而还是故作正常地开口询问,“叔叔阿姨你们怎么过来了。”
楼母一脸焦虑担忧的模样,与此同时语气里不免多出了一丝责备的意思。
“婉莹,城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应该让我们知道,心里好有个数,昨天他爸听到了这个消息差点没晕过去。”
谢婉莹一怔,楼父险些因为这件事晕过去?心中更是愧疚。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法院误判了罢了。”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这么说着就真的没有事一般。
楼母脸上焦虑之色未曾好转,她焦急开口,“可是法院都已经来了通知了,说明天还要打官司,是不是这样?”
谢婉莹和千杰对视一眼,千杰开口了,“阿姨,要不我们进去谈吧,屋子里面有暖气,这么站在门口也不合适。”
说完千杰率领着一行人进了休息室。
谢婉莹得以缓解,楼父和楼母了解到的有关法律方面的常识毕竟太少,所以若是真的让她来解释这其中的因果缘由,自己大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城儿现在还在看守所里面是吧?”楼母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谢婉莹无奈点头表示肯定,“不过也只是今天一天了,明天就可以被释放了。”谢婉莹努力试图将这件事说得轻松一些,只因为不想让两位老人心中牵挂更深。
而楼母好似没有听见谢婉莹的话似的,仍旧是一脸担忧的模样,“那你有没有去看看他?”
谢婉莹点头,“当然。”
“那么城儿最近怎么样?他有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打击,他可是一个律师啊,怎么能犯这样的事情呢?还有,他身体怎么样,那里面的环境怎么样?”楼母抛出一连串的问题,生怕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问到似的。
谢婉莹看着只觉得有些心疼,父母亲对待儿女一向如此吧,虽然很俗套,但是这种让人轻易察觉的普通感情也难免给她带来不同寻常的触动。
“阿姨,禹城一切都顺利,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误判了,有人试图诬陷禹城,所以就闹成了这个样子。”谢婉莹解释道。
楼母皱起了眉头,一只手轻轻抓住谢婉莹的手腕,神色无比紧张,“你刚才说有人诬陷城儿?为什么?城儿这是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