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杰在一旁不断地喝水,时而蹙眉,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虽然感觉楼母实在有点啰嗦,但是人家毕竟是在关心自己的儿子,这一点也无可厚非。
“不过是因为之前的一个案子,罪犯不服气,想要推翻结果,所以反过来咬了城儿一口。”谢婉莹依旧耐心解释道。
楼母似乎稍有缓和,“这样啊,那么明天等你官司是怎么一回事?需要我们帮你做点什么吗?”
谢婉莹轻轻摇头,“不需要的,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耐心等着禹城的好消息就是了,明天的判决结果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如此,鞋袜一个已经掌握了十足的证据,对于明天的庭审自然是信心十足,饶是那是有什么变故那也是不可能的。
总之,楼禹城已经安然无恙了,对此谢婉莹也无比放松。
“我们可以去看看城儿吗?”楼父问道。
谢婉莹摇头,“因为明天是庭审的缘故,所以原则上是不允许再去看望禹城的,你们要不就等到明天吧,毕竟明天禹城是要上庭的,我将作为禹城的辩护人执行相关手续和程序。”
楼父眼神放光,眼神中多出了一种没由来的自信,“你就是城儿的辩护人?这样岂不是很好的!”
“是啊,叔叔你忘了我和禹城本就是一个学校的吗?我们专业相同,所以律法方面我并不是一窍不通的。”谢婉莹笑道,虽然算不上有多么精通,但是她四五年的研习至少也不能算是对此一无所知。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和楼父见过一面,楼父对她不可能没有印象,因为禹城当时就说这个是她未来的妻子。
想起当时那个少年半开玩笑的模样,那样真实灿烂的笑容,谢婉莹心下一暖。
岁月积淀,他还是当时那个少年,还是能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指着她说这个就是他要娶的女人,说他们迟早会成为一家人,只是当初那个还有些稚气的懵懂的少年褪去了纯真和年少的张扬,多尔一份成熟稳重和冷静。
不过他还是她喜欢的模样啊,哪怕时隔几年,谢婉莹已经清楚那个少年在她心中无法改变的地位,他还是那样闪耀的一颗心,长居她心,没有到期的那一天。
只是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将这样的想发给活生生扼杀了,然而却又是在将其扼杀以后才终于寻到自己内心的企盼,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逃不过来自于他的劫难。
楼母随即露出憨厚的笑,“婉莹啊,那么城儿就拜托你了,如此这样我们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你们来到这里有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呢?因为明天你们也是要留在这里的,到时候也可以到禹城的庭审现场去看看。”谢婉莹轻声道。
“我们住在酒店里面就好了。”楼父随口道。
谢婉莹想起自己别墅三楼房间几乎全部都是空的,于是提议,“要不直接到我家去住吧?我家又不少空出来的客房。”
楼母和楼父对视一眼,却又是同时摇头,“我们就不去你家了吧,想来对你也会造成许多不方便的,我们住酒店就好了。”
最后因为实在拗不过楼父和楼母坚决的态度,谢婉莹不得不给两位长辈安排了酒店住房。
临近夜晚,冷空气聚集,整个A市像是一座冰城一般,即使外面霓虹灯闪耀,整个城夜间出行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几乎都窝在了家中,或是畅聊,或是聚在一起吃火锅,抑或是看着综艺节目哈哈大笑。
“千杰,明天的资料你都准备好了?”婉莹清澈的眸光扫向桌对面的千杰,两人正在做收尾工作。
对于明天的庭审,谢婉莹试图让所有的准备都无比周全,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
千杰合上最后一份检查完毕的文件,冲着谢婉莹露出浅笑,“谢小姐,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细致的人。”这些文件,按照谢婉莹的吩咐,他倒是检查了不下五六遍了。
谢婉莹也是笑了,“你不就是吗?怎么没有见过?”和千杰相处的这段时间,对于千杰本人,谢婉莹也只想拿出“细致”这个词语来概括。
他的一丝不苟她都看在眼里,他做事的态度果真也是极其认真的。
千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是害怕出错的人。”
千杰这番话倒是出自真心,这时间错误是分了等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