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位公子,莫不是又有新的相好了!跟老躯说说,老躯马上安排。”老鸨子迎过来,故意说得很大声,好似是想让叶藏诗难堪,拿他打打趣。
其实老鸨大概也知道叶藏诗为何事来,她自然不大欢迎。
叶藏诗还没说话,就听见周围的议论声,像什么:“才走多久?就又有了新欢,出入这种风月之所,此前所做,还自以为什么情重之人来自欺欺人,真是狗屁。”
叶藏诗还是没有辩驳,取出长剑伫在地板上,冷冷问道:“苏桃姑娘遗留的银子交给我,那不属于你们。”
老鸨子一下凶相毕露:“你这厮是来挑事的?什么银子,乱说的什么话?亮把剑莫不是什么凶匪强盗?”
她是不信叶藏诗光天化日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尤其是那几个管场的汉子提着棍子跑来后,她的底气更足了。
“那不是你的东西,还出来。”叶藏诗重复一遍。
老鸨子双手叉腰,挺起圆润的身躯,仰着脸,破口大骂:“你这娘不生爹不教的东西,跑我这来撒野!七尺男儿,做乞丐,我都替你先人羞愧。”活像一只母老虎。
说完马上又变化一张脸,笑诉:“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捞回花给女儿的银子嘛,我本道你还真是个重情之人,现今看来,我那可怜的女儿又走眼了。”
她还想继续往下说,叶藏诗猛地暴怒,近乎是嘶吼:“闭嘴!我让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那不属于你。”在场之人,无一不闭上了嘴。
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老鸨子也哆嗦:“这事,让府衙老爷来定夺才对,且不说我没有,就是有,凭什么要交给你?苏桃从小我看着长大的,我不比你更有资格!”
这时,人群里一个年过不惑,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本官以为这位夫人说得对。”
见衙太爷真配合自己,老鸨子又得意了起来。
叶藏诗举剑凝气,一道青晕剑光冲天而上,贯破了琼仙楼的一块顶角,太爷见此立马转脸对老鸨子说起教来……
傍晚时分,叶藏诗分拉着几车烧饼到了城外分派,那些难民接到后也不及道谢,就先啃食起来,待之后想起时,叶藏诗已经不见,他在每辆木车上都刻着“授物者,苏桃也”,该受他们礼拜的人是苏桃,而不是自己。
叶藏诗没有再回去城中,直接赴向了远方,回首眺望,好像还能看得一虚幻若沫影的人与之送行,叶藏诗手中紧握着苏桃赠予说要带给温靖宁的一对红流苏,正作比翼之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