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藏诗走远,那种心惊的感觉才消失,老监结巴道:“此人,不,不是,我,我们可以猜透的境界。”
“真有如此厉害!”丁奉义还是不敢相信。
老监呵呵一笑:“先锋呀,他刚才要是想对我们下杀手,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丁奉义垂首长叹一口气:“没想到,殷木棉这狐狸,还藏着这么张底牌,先回去给义父去信,该如何定夺。”
……
极光悬天如七彩长河,本该是人间绝景,笑谈风月人生的好时辰,今夜却是要血染白雪。
战鼓擂动,火光冲天,虎甲营大军一身精铁厚灰甲,持虎纹盾挡在前面,很是威武。李植傅则手持着虎旗在木台上调协着全军,剑虎营的铁骑分列两翼,随时冲阵,戟闪寒光。神虎营的弩兵与弩机在虎甲营筑成的铁墙后两两为组替换。
上莽军也是毫不示弱,甚至是声势比苍虎军还要浩大,他们也有着铁甲浮屠,红棕色的甲胄比虎甲营的还要厚实一圈,武装得只露一双眼晴,就是重弩机都不一定能将之对穿,他们就往那站着持矛与小盾,便已极给人压力,只是这种铁甲浮屠不适于去冲阵,当然敌对骑兵冒然来犯,也是找死,何况还有三万蛮骑策应左右。
此时虎月营不在,正面对阵,对苍虎军来说是不利的,可是上莽军亦有个缺点,就是他们没有像穿山弩这样的大杀伤力远程武器,这虽不一定改得了战局,却总归是一个制衡的点。
“放!”李植傅甩动虎涛旗,嘶声怒吼。
立盾的虎甲兵即刻蹲下,神虎兵纷纷发箭矢,这组完了马上退下补箭,下组补上又是一轮,数不清的箭矢落下,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
反观上莽的铁甲浮屠,站在那里稳如泰山,举起小盾贴近在一起,抵下部分的箭,剩下的任由击在身上,“咚”的铁物撞声连绵不绝。
果不其然,这全然无法伤到他们,李植傅这时再一动虎山旗:“进八十步!”
虎甲兵起身,在一阵阵呼声中,稳重有序地往前慢慢推进,恰进八十步时,当即立好盾墙,神虎弩兵紧随而上。
“放箭!”一声令下,位于上坡的上莽军营也是万箭齐发。
虎甲营的人赶紧调好阵势,前排的人蹲下,后排的人举盾伫立,“咚当”声不绝。
叶藏诗在一边的雪丘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不可胡乱出手。
双方都不敢起骑兵冲阵,阵列完整,骑兵去冲就算是真的冲破了亦是损失惨重。
“箭!”这次又轮到了李植傅号令,此次的距离,穿山弩的箭矢落下,发挥出了他的威力,铁甲浮屠当即有人负伤。
“退。”上莽军阵号令,铁甲浮屠整齐地把战线后移。
“让!”又是一声令下,铁甲军团纷纷让出几道缺口,一群力士推着巨大的披甲战车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