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傅见状,大吼:“上火油,轮刺。”
“冲阵!”上莽的人趁势,战车顶着万箭在前面开路,只有重弩勉强可以穿过战车的甲胄,但是就算是击倒下一人,马上就又有一人补上。
但苍虎军阵前,也是推出了轮刺,一堆人在后面用大棍抵着,下一轮的箭矢绑着火油罐子发出。
而就在这时,战车已经到了阵前,即将与轮刺撞在了一起,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这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在下一秒钟,轰然撞击声与嘶声,正式拉开了这一夜惨剧的序幕。
轮刺虽然抵住了大部分冲击的威力,但终究无法完全抵挡,原本的阵型还是被冲击开了些破绽,这从上坡冲下来的战车,杀伤力难以想象,数辆突破阵线的战车带走了虎甲营不少勇士的性命。
紧抓敌方破绽,上莽蛮骑后随冲阵,李植傅再挥旗号令,虎甲营的甲士自行补位缺口,后面的人则是对付突破进来的上莽死士。
“流火箭,放!”李植傅话音落下,满天火光洒下,那些火油被点燃,一面火墙横隔中间。
但就在人们的注视下,第一轮冲锋的蛮骑居然是直直地伏身冲过了火墙。
虎甲盾兵让开一点间隙,身后的人伸出长矛枪以待。
耳畔听不清到底是马儿的嘶鸣还是人的哀鸣,鲜血流淌,白雪消融。
不待苍虎军喘息,上莽蛮骑已近,而阵列却是显露了崩溃之状。
李植傅当机立断,挥起旗,剑虎营左骑率先杀出迎敌,马蹄声与嘶鸣声响彻云霄。
叶藏诗闭眼,去往了另外一个地方,也许真是让殷木棉说中,白日因叶藏诗助剑的缘故,赫兰巴韦一众投鼠忌器,到现在场上上莽的各大要领上将都没有露面。
……
而在另一边鱼涌,殷木棉的战场,一千虎甲兵对守粮的一千铁甲浮屠与一千捶牙兵同样是高燃。
上莽如此规模的守备,可谓是严密,捶牙兵乃是上莽军中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手上的武器,是一种单手的长捶,小巧且圆捶的头上布满尖刺,用起来不费力顺手方便,破甲杀伤力堪称恐怖。
殷木棉下马,持着铜棍步行冲阵,一千虎甲营兵士,换上斩刀随在其后。
沉尽全身气力,殷木棉一棍横扫,打铁声脆,那几个上莽铁甲兵,七巧流血倒地而亡。
一刀劈在小盾上,并未破甲,那虎甲兵士刚想收刀时,迎面一捶打在胸口,铁甲被砸出一个大坑,而他也是身亡。
殷木棉再一鞭扫,一棍打下十数人,宛如战神一般,不愧于是大玄北疆的铁壁铜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