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天香楼的打手冲了出来,把云子恒团围在中间。
云子恒冷脸亮出腰牌:“滚!”
那些打手还没动手,就被那腰牌吓得连退数步,将大厅门前的位置让开了。
“世子哥哥,好吵哦。”白笛低声喃喃。
云子恒一眼不发地将人给拎了起来抱着,到了外面,直接翻身上马,把白笛丢在马前。
她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好送回白府去,但也不能带到战王府。
好在隔一条街就有个他的别院……
云子恒思忖片刻,直奔那别院而去。
夜风呼呼刮过,白笛被吹的头疼,人清醒了一点点。
腰腹被马鞍垫的十分难受,胃里酸水翻涌,十分不适,“停、停下——”
云子恒似是没听到,一路到了一座小院门前,他翻身下马,把白笛也拎了下来。
白笛人都没站稳,“哇”的一声朝着云子恒吐出秽物。
尽管云子恒反应迅速地侧了侧身,但还是有许多的秽物溅到他的衣襟上。
云子恒脸色十分难看,反手把白笛丢到了台阶上。
“哎呦!”白笛屁股着地,摔的惨叫一声。
云子恒僵着脸把身上的外袍脱了扔掉,又将白笛抓了起来。
这回直接是拎着,等进到里面的厢房内,毫不温柔地把人丢到了床上去。
管事惊闻云子恒到来,跟了一路,亲眼见着他拎人丢人,现在大气也不敢喘。
云子恒素来是温润的,谁见过他这样冷脸的时候?
待到云子恒转身出屋子的时候,管事快步上前:“世子,这姑娘——”
“找几个婢女给她洗洗,换上衣服,煮醒酒汤给她灌了。”
“是、是……世子,您的衣裳也脏了,要不要老奴帮您也准备一身衣服?”
云子恒冰冷地说:“准备吧。”
他方才虽然是脱了外袍,但白笛吐的突然,好多污点还是溅到了其他地方。
云子恒很快到了管事准备好的另外一个房间收拾整理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到桌边自斟了一杯茶,刚抿了一口,外面就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世子,那个姑娘闹得厉害,几个伺候沐浴的婢女都按不住她!”
“……”
云子恒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
他维持着那握茶杯的姿势半晌,当一下将被子丢在桌上,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等他赶到隔壁院子里的时候,那屋子里说是人仰马翻也不为过。
婢女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发髻散乱,屏风倒了,凳子也滚在地上。
有什么东西朝着云子恒面前飞来。
他快速侧身躲过。
啪!
那东西砸到了院子里。
云子恒回头去看,却是一件湿漉漉的衣服。
瞧那颜色,就是白笛去国色天香楼穿的那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