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就是一个简单的小故事,”法泽的表情又微微笑成了一条缝,他享受地喝上一口,“我和张耀是老交情了,降神会里所有人都清楚的,不瞒你,十年前选举分界地堡垒的神使时,我和他是唯二的候选人,我都支持了他的,”法泽摆了摆手,“我何必如此呢,你明白了吧,也喝上一杯吧。”
法泽从桌上又拿起一个杯子。
“我自己来,这世道,常备容器,”李逝保持着觉对的谨慎,他从背包的侧拉链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钢制瓶,然而似乎铁桶下的水阀不太灵活,他捣鼓了半天也没见水下来。
“这样,”法泽稍稍上台了一下阀头,清水缓缓流下。
“忠诚,慷慨,谦逊,兄弟情深,”李逝看着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您是位了不起的智者,我很敬佩您。”
李逝站起身,“证据呢?”
“这是从张耀身旁捡到的弹片,一颗适配于010式手枪的子弹,方圆百里唯有安得罗配有这把枪,那是他作为劳动会成员的父亲留给他的。您一定也知道,分界地这一片都是我们降神会的势力范围,劳动会的人是不可能悄无声息进入戒备森严的堡垒的,您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按照规定,这个由我保管,”李逝接过了弹片,“其他的事呢?”
“暂时就这些了,还请您秉公执法,”法泽还是那样诚恳地笑了笑。
“我会的,”李逝回敬地笑了笑,“麻烦您的配合了,回见。”
他转过头径直走出了办公室,他缓缓向前走去,走出了堡垒内的大厅,走过了用木头钢筋搭建的狭窄隧道,走过了闭塞昏暗的居住区,那些普通使徒们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这位猎人中的精英——一位孤狼。
向上的阶梯已经在他的面前,李逝熟练的戴上了过滤面具,如今的荒野辐射强度已经大不如前,除了一些严重的辐射区外,正常活动已经不再需要防护服。
他走上了阶梯,守卫大门的使徒打开了加强过的门栓,大门缓缓开启。一瞬间狂风裹挟着沙尘吹了进来。
“多谢,”李逝向守卫大门的使徒笑了笑,便走出了这座堡垒。
离开了堡垒,向上还有一段长阶,如果说堡垒内是破败的话,那堡垒外便是一片死寂,在昏黄的太阳下一切都显得步入垂暮晚年般的沉重,外面的光从这条地下步行街的出口处照耀进来,那可能是唯一可以证明方向的东西。
“回去又是麻烦事呀,”李逝无奈地摇了摇头,检查一下确定身上没有皮肤暴露的地方,他便继续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