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你你…不是死了吗?”云小曼被吓的一激灵,下意识地坐起来抱着被子。
“喂喂喂,上次那么可怕的你都见过了,这么平常的鬼魂你也怕?”
“就算见再多,乍一见还是会怕怕…”
“小曼,看样子你大伯的魂魄有话要和你说。”黑猫蹲坐下来,看着大伯的魂魄,淡定说道。
“大伯,如今我们阴阳两隔,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给我说便是。”小曼渐渐平复了情绪,放松了警惕。
“小曼,大伯知道你不是凡人,大伯死的怨啊,你要为大伯讨回公道啊!”大伯泣不成声,跪倒在地。
“大伯,使不得,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你的肯定帮!”云小曼连忙扶起大伯,擦了擦自己眼眶的泪珠。
“当日,我在家一个人喝闷酒,酒过三循,略带醉意,这时候就在我眼前冒出了一股黑烟,接着模模糊糊出现一个驼背的老头挑着一顶红灯笼。”
“当时,我还以为喝酒喝出了幻觉,他一点一点朝我走过来,口口声声地说,有人要你的命,我来取了。”
“当时,我大娘没在家吗?你怎么不叫她?”云小曼问。
“你大娘去你丽姐家看外孙了,就我一人在家,当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的身体像被捆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死也要死个明白,我问他,是谁想要我的命?”
“他说我命将休矣,告诉我也无妨,他说了两个字“易峰”。”
“易峰,大伯你认识吗?”
“认识,不就是咱们隔壁街的邻居嘛。”
“你还记得那老头用的何妖术杀的你吗?”黑猫突然问道。
“猫也会说话?这是?”大伯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哦,这是我朋友,不用怕,大伯,你继续说。”
“我当时记得,他端起一杯绿色的液体倒我嘴里了,这应该是毒酒,像是电视剧里蛊酒。”
“小曼,你哭丧的时候,我从棺材里闻到了一股臭老鼠味,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胡、黄、白、柳、灰五大地妖之一灰家妖所致!”黑猫说。
“哦,我听说过民间五大仙,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可传说中他们是守护神啊?”云小曼说。
“传说是传说,人间的事有时候解决不了的,他们就会以某种信仰作为寄托,赋予他们神力,他们想不到的是即便这五大妖被捧成了仙,也很难达到人类的灵力,何谈大道啊!”
“我不管他是仙还是妖,我要找到他替我大伯报仇!”云小曼信誓旦旦地说。
“我和五大妖同为民间被信奉者,道法不和,积怨已久,恐怕这回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黑猫看了眼云小曼说。
“那怎么办?”云小曼问。
“事到如今,这都只是猜测,先找到那个易峰再说。”黑猫冷静地说。
“大伯,你给我们带路呗!”云小曼说。
“好!”
说完,黑猫蹿进云小曼的外套的帽子里,云小曼紧跟在大伯身后。
刚一开屋门“吱嘎”,被云小曼的妈妈发现了。
“小曼,大半夜一个人干嘛去?”云小曼的妈妈问。
“哦,刚回来有点睡不着,找我的发小翠花玩去。”云小曼满脸敷衍地笑。
“这大半夜的,找谁玩去啊,人家都睡觉了。”
“我一会就回来!”云小曼说完跑了出去。
“这孩子,咋神神叨叨地呢。”
…………
“大伯,这是哪啊?”云小曼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塔楼问。
“你常年不在家不知道,这是咱们镇上新建的教堂。”
“不是找易峰吗?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云小曼问。
“他现在就在这里面!”
说完,云小曼没有丝毫迟疑,推门而入。
一进去,云小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小小的村庄竟有这么豪华的教堂,建筑风格和西方的教堂基本无异。
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远远望去正对面有一个两层楼高的十字架,架上钉着耶稣,下面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老头,正拿着笤帚打扫卫生。
“就是他!”大伯喊了一声。
这一声,犹如拉响了战斗的警报,黑猫从云小曼的帽子里蹿到了肩膀上,一副警惕的眼神环顾四周。
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云小曼拿起粉红色的葫芦喝了一口,随后大步朝他走去,边走边说“大叔,你来这里是赎罪的吗?”
老头忙活的手突然停住了,转头看向云小曼“赎罪?姑娘你搞错了吧,我是来赎人的!”
“赎人?赎谁?”云小曼问。
“赎他!”老头用手指了指云小曼肩膀上的黑猫。
“呵,我早就知道你们有古怪,现身吧!”黑猫一跃跳到桌子上,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光头,穿着睡衣,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既潇洒又冷酷。
话毕,扫地的老头变成了一只一人高的黄鼠狼,而领他们来的大伯变成了一只灰色大老鼠。
“你们是谁?为什么骗我来这里?”云小曼一脸惊慌地问。
阿吉也翘着二郎腿,扯了扯自己的裤脚说“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那五个杂碎,狐、黄、白、柳、灰,不过他们当中的那条大长虫已经被我干掉了。”
“哎,对了!怎么就光你们俩来了,那俩玩意呢?”阿吉也又拽了拽两只袖角问。
“不劳你挂记,我俩来了!”
说话间,从两边的墙壁里各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狐狸和一个短手短脚的刺猬。
“怎么滴,几年没见你们改信基督教了?”阿吉也环顾了下眼前富丽堂皇的教堂说。
“阿吉也少废话,这教堂不过是为了禁锢你而设的牢笼,我看你是眼拙了吧!”狐狸用拐杖一指墙壁四周,教堂消失,转而变成错综交错的红线和一串串的铜钱。
阿吉也耷了眼看了下,冷笑了一声“呦,这是摆下阵了啊,就你们这些破铜烂线也想困住我?笑话!今天就把你们一窝端了!”
“阿吉也,休的狂妄!我且问你,当日你为何伤常大仙的性命?”狐狸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说说也无妨。你们的信众多在北方,我的信众多在南方,本无瓜葛,由于你们自己经营不当,他的信众大多弃邪从正,成了我的信徒。那只大长虫心生妒忌,竟敢毁我庙宇,你们说他该杀不该杀?”阿吉也瞬间脸泛怒光,目露杀气。
“胡三爷,莫要听他胡诌,纵使他有千般理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黄鼠狼对狐狸说道。
“说得好!那我要问下四位,我大伯可是四位所害?”云小曼拍了两下手,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这…”四个妖仙被云小曼这么一问哑口无言。
那只刺猬慢慢悠悠地走到狐狸身边,贴耳说道“胡三爷,这位可是和那个南斗星君有些渊源,咱们恐怕惹不起…”
“白老太,那这如何是好?”狐狸小声对刺猬耳语道。
刺猬露出奸佞地笑态说“呵呵,你是南斗星君的朋友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不过你放心,小的精通医仙术,你伯父乃是凡胎之体,只要死亡不超过七日,让他复活轻而易举的事!”
刺猬说完转头对着老鼠喝道“灰四叔,你差点惹了大祸,知不知道!”
“怎么还怪我呢,不这么做,能引来阿吉也吗?”老鼠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