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这一局反而更加错综复杂了。
魁梧哥故意气姐姐,叫她别玩这些,白费心机。
他宁愿爱上小姨,也绝不会和姐姐有半点关系。
若姐姐想继续下去,那么干脆三个人一起过日子。
好成为最讽刺的笑话,看着自己弟弟曾经爱的女人光明正大和姐夫在一起了。
姐姐听得心头火起,如此夫妻之间更棘手了。
姐姐开始发疯地怀疑小姨吃了熊心豹子胆,高调的和魁梧哥结合在一起。
在气头上的姐姐,一股脑地将事情升级到要把小姨远嫁了,嫁的还是一个糟老头子,而且告诉心悦小姨是自己心甘情愿要嫁的,没有人逼她。
姐姐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如果心悦再不去给超凡造出些事端来,那么,她和她小姨将永远无法相见了。
心悦想想都知晓,这些事都是姐姐一个人在摆弄,只是不知道小姨真实情况到底怎么了。
来了些日子,一点都见不到小姨,整个茶馆像一座迷宫,即使来这很久的人,也没法熟透路线。
莫非小姨真被姐姐逼得走投无路?万一真是这样子的,保不准可就真的要出大事,就怕小姨不留恋人世。
这天晚上,密雨下卷了天地。
心悦穿着惠女服,默默伏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对着天发狠的说,老天为我作证,不管犯了什么错,事情发展到这里,即使算不上正常,也在情理之中。我想法律的眼睛也可能流下一滴泪。
忽然有弹吉他的曲调敲碎她的思绪。出乎意料,是超凡来了。
“害怕吗?是恐惧?能告诉我,你的画面里有谁?”
超凡注目着心悦,见她眼角的眉梢间有即将展开的报复炼狱。不过他想,穿着这样衣裳的姑娘是从哪里来的?细腰间白云一般的肌肤,叫人忍不住要伸手去抚上一抚。
这是她最近距离看清他的样子,目中已有了几分怏怏不乐。其实你说他长得像菊姨,像又不像,他的眼神有热爱音乐的清澈。
这是我的事,怎能够把心事告诉外人。心悦只动嘴说话,目光一闪抛向远处。
超凡停住了手上的吉他说,看来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表演者,我知道你是我妈妈安排来的,投怀送抱的小美人。不过你长得不是很漂亮,在重庆算不上。
心悦不曾预料,事还没有踏出一步,他却什么都知道了,揣揣不安。
超凡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如果按了我妈的意思来,就是把更可怜的我推入深渊,会受到任何惩罚。我爸和我妈都是衣冠禽兽的人,做了很多下地狱的事。你知道吗,曾经我深爱过一个女孩,可是任谁也想不到,我爱的人却和我爸好上了。他们这样做对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样还不够,他们还在我的眼皮底下亲亲热热,最后我爱的人怀了我爸的孩子,后来被我妈知道了这些,把我心爱的人打得不成样......所以我是一个病小孩,一定会病到死为止的。
其实超凡的诉苦是想试探心悦的底线,想让她怜悯自己的身世,反成自己的棋子,他想用高效的办法捅破自己的旧逻辑闭环,来激活自己被吸走了的灵魂。
“你的故事我一点都不想听,只当你在做戏。告诉我,要怎么样做才能离开这里,我只想带走我的小姨。”
做戏?他听着也不恼,轻轻弹了几下吉他说,我可以帮你逃出,今夜就可以,不过我要你和我玩个游戏。我准备参加一个比赛,急缺灵感。我要看你洗澡的样子,我要看你的身子。不仅这样,我还要你看清我的身子。全程注视我的眼神,相信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要把歌词写出来。
如此玩法,心头突地一惊,心悦自然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