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大堂,灯火通明。
此时周幕死后、新任的兵部尚书马四宽,正看着面前的男人:“柳郎中,东西带来了?”
马四宽和曾经的周幕一样,也是丘八出身,五大三粗的,像个刚从树洞里爬出来的狗熊。
而被他称为柳郎中的人,正是兵部专门负责军事策略制定的,职方司郎中,柳如林。
此人约四十出头,虽身材瘦小,五官却也周正,只是宽大的袍服穿在他身上,有些滑稽。
柳如林面容严肃的拱了拱手:“不知尚书大人要那份东西,想要干什么?”
马四宽背着手:“眼下陛下正筹谋振兴军武,本官自然是要将其呈送陛下,为日后打算。”
柳如林却没有交出东西的意思:“大人您也知道,那份策略,还只是个雏形,尚需完善。”
马四宽有些不耐烦了:“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本官知道。”
“柳郎中,不觉着自己管的太宽了吗,还不把东西拿出来?”
柳如林却坚持道:“可是……”
马如林顿时怫然不悦:“放肆,柳郎中,本官面前,岂容你如此推诿?”
“本官看你就是想私下将那份策略上呈陛下,趁机抢了本官和诸位同僚的功劳?”
“还是你早就对本官不满,想要找个机会取而代之,真是狼子野心,可恨至极。”
柳如林赶紧弯腰拱手道:“请大人息怒,卑职万万不敢,只是策略的事,还请大人斟酌。”
马四宽猛地一拍桌子:“混账,本官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敢不交。”
“分明是居心叵测,意图独占功劳,真是小人行径,该死。”
他朝门外的军士一挥手:“来人,将柳如林拖出去,杖责二十,狠狠的打。”
一刻钟后,挨了二十军棍的柳如林,终于龇牙咧嘴的,拿出了那份尚未完成的策略。
马四宽面带不屑:“跟你好好说,就是听不懂人话,真是贱骨头。”
“你给本官听好了,今天只是小惩大诫,以后再敢如此,本官要你的脑袋,滚。”
身上带着伤的柳如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万分羞恨的离开了刑部大堂。
马四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光也颇为不善:“给脸不要,什么东西?”
接着,他又对守在门口的一名心腹手下道:“快去通报,就说一切准备妥当。”
那人恭敬的答应一声,转头一路小跑,没了踪影。
此时的慕广,正从家里走出来,一脸疲惫的他,正要去南城找姜桓报账。
这几天生意火的不行,他家里已经积攒了不少银子,该是时候跟姜桓核对一下了。
但他还没走出多远,就碰上了迎面而来、走路姿势都有些变形的柳如林。
慕广曾在通政司为官,与柳如林更是好朋友,于是赶紧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他十分关切的道:“柳兄,为何这般狼狈?”
屁股上还带着钻心疼痛的柳如风,一见好友前来,立时将方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对这种官门中的事,如今的慕广也是有心无力,劝慰了一番,也就转身里去了。
成王府。
看着马四宽派来的人,姜远更加高兴了:“好,马四宽做的好。”
马四宽的心腹,附和着笑道:“如今东西已经在我家大人手中,还请王爷尽快动手。”
姜远想了想:“那个什么柳如林的,会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