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到过,陆绝在酒楼时说的话竟然都是真的,她口口声声的眠哥哥确实骗了她。
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一直都有,她只是其中之一。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想找他当面问个清楚,却一直寻不到他的人影,直到最后得知他落水溺亡了。
死的时候,是和宋家的小姐在一起。
见她这副神情,骆蝉衣已经基本上能猜出一二,她把最后几瓣橘子一同塞进嘴里,拍了拍手心,说道:「这个仇我肯定要报,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杜小姐不怕我惦记?」
此时杜晴夏的情绪已经很差了,一听这话再也沉不住气,怒眼瞪着骆蝉衣:「你到底想怎么样,是***的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家!」
「小姐!」小丫鬟想不到杜晴夏就这么轻易认了,连忙拉了拉她的手臂。
杜晴夏扭头看她,怒声道:「你怕什么,本来就是她存心勾引的!?」
她拧着眉心瞪着骆蝉衣:「你早就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和他走那么近,不就是勾引他嘛,不就是存心和我作对嘛!」
骆蝉衣弯唇无奈一笑,身体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上,姿态放松,目光却锐利地看向杜晴夏:「你们什么关系?孙眠说,你是他义妹。」
杜晴夏一下子被戳中痛点,眼神惊痛的一颤,再也说不出话。
骆蝉衣看她这副模样,有些后悔自己话重了,毕竟孙眠已经不在了,只是刚刚想到了,一时没憋住才多嘴问了句。
于是她转回到正题上:「明天下元节,既然是我亲自约的你,所以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而且我保证,只要你答应了,我们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杜晴夏还未从刚刚的情绪中剥离出来,听到她说这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上来,没主意地转头看向小丫鬟。
小丫鬟接收到她的眼神,于是转眼看向骆蝉衣,眼神中满是防备:「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骆蝉衣一时之间没忍住,嘲弄地笑了出来,这主仆二人,真是蠢到一块去了。
「我说到做到,只要杜小姐明天去,那件事就算了,要是不去,我总会有机会……」骆蝉衣说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意。
小丫鬟依旧一脸狐疑:「就算我们信你,那你明天到底要干什么?」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还未等骆蝉衣回答,杜晴夏已经抢先了一步。
她看向小丫鬟,胸有成竹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丫鬟吃惊地看着她。
除此之外,骆蝉衣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杜晴夏,她知道?她能知道什么?
她知道就见鬼了!
「是陆绝让她来的。」杜晴夏单手支在了腰间,语气无比笃定。
小丫鬟想了想,转头看向骆蝉衣。
骆蝉衣稍稍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不错。」
好,很好,正好她懒得解释。
杜晴夏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还真是执拗,我们是指腹为婚,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他何必呢……」
骆蝉衣沉默着,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良久后才说:「那杜小姐是答应了?」
杜晴夏转了转眼珠,考虑了一会:「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你说话可要算数,那件事,我们扯平了,而且孙眠他人都不在了……」
骆蝉衣站了起来:「好。」
「还有!」杜晴夏义正言辞道:「我去了可不代表我答应了什么,千万不要让陆绝想多。」
「他不会的。」
当然不会,陆绝甚至都不知道她要一起去。
杜晴夏上下看了她一眼:「还有事吗?」
骆蝉衣想了想:「确实还有点事,祭品还得杜小姐备一下。」
杜晴夏斜眼看着她:「是你要祭拜的,你自己不准备?」
骆蝉衣不紧不慢道:「杜小姐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这里可是你家。」
杜晴夏气得张了张嘴唇,有些语塞,半晌才道:「你要什么,去找管家要,就说是我要的,我可懒得管这些。」
骆蝉衣满意地点点头,没再多说话,转身走出房间。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其余就看明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