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多出条河,这让那些魔兽们好奇的同时,根本没拿这条河当回事儿。胆子大的魔兽刚踏入冥河,那冥河水就仿佛吸血鬼一般,将它们浑身上下的力量给吸了个干干净净。更可恨的是,明明河水就一人多高,它们愣是无法游到对岸,给那些看热闹的混蛋颜色瞧瞧。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皮肤、肉体和骨头渐渐失去知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凄厉的嚎叫声震耳欲聋。
干尸们虽然没有视觉了,可这嗅觉却是出奇的灵敏。前方的干尸一下水,顿时鬼哭狼嚎、焦骨头的味道随风飘散,后面的干尸闻到这股骇人的气味儿,再加上同伴的惨叫声,顿时乱作一团,后退的、逃命的、还有被踩踏的尸骨无存的。
懒人,懒成这种境界,也实属难找了。
蓝桉瞧着他们这群人躺的躺,卧的卧,坐的坐,那是又羡慕又嫉妒。同为修炼者,这几位的日子过得,那真是堪比天上神仙了。
世人皆是如此,只看得到别人享受安逸的生活,看不到他们背后付出的努力、挥洒的汗水。整天怪什么天道不公,却从来没反省反省自己该如何改变生活,如何为自己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兜兜转转,三位神官带着两名重伤员总算是回到了营地。
听到破空声,远远的望到对方那狼狈的情形,云雀和绿萍他们错愕不已。阿雪仿佛早有所料,泰然自若,优雅的起身,抬手间幻化出了几张藤条编织的小床。
“就你好心,咱们能收留他们已经不错了。”绿萍撇着嘴,肩膀撞了阿雪的肩膀一下。
这次云雀难得没反驳,“善良是种罪,吃了一辈子亏,这辈子还改不了这破毛病。”
动嘴皮子,阿雪从来没赢过绿萍和云雀,这次她也没打算和他们抬杠。毕竟有些事他们不清楚,而她因为命书的关系,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面对这位东岳大帝,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唉,万事由心吧!
澈儿和千山直接就冲了过去,满眼焦急,满心担忧。
“怎么回事儿?”
“怎么伤成这样?”
三位白巫医见到他们的惨状,登时靠近彼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心头的恐惧和不安。
“谁伤的他们?”
“一言难尽!”
“……”
他们问了个寂寞,三位神官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其余人乱哄哄的将东岳大帝抬到了小床上,瞧他浑身血迹斑斑、到处是伤的模样,飞飞就胆颤心惊,不由自主握紧了蓝桉的手。蓝桉揽着她向后退,给他们让出了空间去诊治伤患,只远远的看着他们。
关键时刻云雀身为医者的博爱之心战胜了私心,大步走了过去,抬手拽了东岳大帝的手臂给他把脉……
“云公子,他们如何?”一位神官满脸焦急的开口,云雀懒得搭理他,需要他帮忙时就唤他云公子,不需要他时就当他是空气。他这人记仇,更不会委屈自己做个别人眼里的好人。
探过脉后,云雀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召出了两瓶药,一瓶丢给神官们,冷冷道:“外敷!”
一瓶丢给鹤影吩咐:“内服!”
神官接过药物看了看,闻了闻,确定是伤药后这才放心使用。
“又使唤我!”鹤影懒洋洋的拔掉塞子,然后倒出了两颗药来,一颗塞进了神官口中,一颗塞进了东岳大帝口中。
出门在外,药物是必需品!这种外用的药很好配,内服的可就不好炼制了。对于自己人,云雀还是大方的,对于东岳大帝他们,他可小气的很。
干活儿是要付工钱的,鹤影将那瓶内服的灵药顺手揣到了怀里,云雀瞥到这一幕,全当没瞧见。让他服侍死对头。没门!他宁愿花工钱。
其中一位脾气不太好的神官刚要炸毛就被同伴给拦住了,“他们的的伤势要紧。”将他连拉带拽的往远处拖,这可不是翻脸的时候,再这样下去,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神官指了指东岳大帝,又指了指云雀他们,还有鹤影那个下等的扁毛畜生。只觉得云雀如此作为,那是打他们神族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不满意?”此时云雀有的是时间和他掰扯掰扯,那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模样,看的那位神官鼻孔都要冒烟了。正当他要一吐为快时,澈儿开口了,“想留留,想走走!在这里炸刺儿,你们还不是对手!”
积怨已久,双方剑拔弩张!
如今形式,清醒的那两位神官看的明白,他们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心里虽然不服,还是努力的挤出微笑,将同伴连拉带拽的带到了弱水边。
“你们拉我干嘛?”他不放心东岳大帝和受伤的同伴。虽说那些家伙对他们没有恶意,却也没有善意。他急扯白脸的看向同伴,不忘时不时回头望一眼东岳大帝他们,生怕那群小兔崽子趁他们不在会下黑手。
“我说祖宗,咱这时候和他们较劲就等于自杀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