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好,好一个刑部,兴庆宫前,一并算账!我们走!”
李元霸翻身下马,直接一巴掌抽过去,打得对方嘴角出血,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李元英呵呵笑道:“大司仪是吗?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佛教?”
“什么佛教?老夫没听过!”老家伙捂着腮帮子,倒也硬气,愣是没继续喊走。
“行,你年轻,不怪你,回去翻翻史书,说不定就知道什么叫敬畏了。”李元英感慨道:“那咱们就说说今日之事,就事论事,你胆子不小啊!那张小敬追击之人,是塞外狼卫,狼卫入长安行刺,已经有数名无辜百姓遇难,故而靖安司正全力追捕。
眼看就擒下,不曾想,对方逃入你怀远坊,跟同伙接头交易。好巧不巧,你怀远坊聚众集会,使得狼卫得手,增加了我们办案捉狼的难度。你说说看,今日怀远坊集会祭祀,是不是有预谋的帮狼卫打掩护呢?”
“你、你血口喷人,我们怀远坊怎么会是狼卫同党?我们被狼卫杀了里正和两条人命呢……”大司仪涨红了脸反驳道。
“哦……你也知道,是狼卫杀的人呀。那你不去找狼卫报仇?为何却找捉狼人的麻烦?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说你不是狼卫同党,我是不信!莫说今日打你,单凭这一条,将你格杀当场都不为过。”
李元英越说越气愤,直接上前一把揪住老家伙的衣领,压低了声音斥责道:“你知不知道,狼卫身上带着长安舆图,现如今已经被传到了同伙手上,若是今日贼人因此祸乱长安,引发动荡,莫说你小小大司仪,就是整个拜火教,谁能承担的起?”
“且慢,且慢,吾等接报,只知道里正被害,并不知狼卫之事啊……”声音之中,全是哀求和脱罪之意。
李元英松开对方,嘲讽道:“这就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要证明大司仪、怀远坊和狼卫无涉,那就回去,好好配合靖安司查案,甚至你这位神通广大的大司仪,若能查到狼卫踪迹,帮忙捉到狼卫。那就自证清白了,是吗?”
嘶……你……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大司仪挨了打,却不占理,只能吃下哑巴亏,不甘的招呼一声,“走,回去!”
李必感激的行礼道:“多谢李郎中帮忙解围。”
李元英摆手说不必,“小小怀远坊拜火教,不过是仗着安禄山的势,连只鹰犬都算不上,就敢如此嚣张。藩镇割据尾大不掉,终成隐患,早晚必出事。”
“咳咳,郎中慎言……”徐宾轻咳提醒,安禄山是圣人宠臣,我们可得罪不起。
“罢了,你们级别不够,能把捉狼查案办好即可,上面的事,自有上面的人料理。”李元英说着,迈步往里走。所有人都没敢接茬,大家纷纷猜测,这位到底什么来头?连安禄山都不放在眼里?
整个全程,都被档案室内的何执正看在眼里,他本想出面干涉解围,却没想到,这突然杀出的刑部两人,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对方什么来头?
轻咳两声,何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迎面撞上了李元英。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靖安司?”
李元英打量着眼前的历史名人,知道这老头有两下子,于是回头看向了李必,李必连忙上前解释道:“这位是刑部郎中李五,持刑部协调公文前来帮忙,负责贴身看管张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