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老师你刚才醉酒,未曾来得及禀报。
何执正却不为所动,盯着李元英沉声道:“刑部?林九郎的人?”
“刑部,是大唐的刑部,不是某个人的刑部。林九郎也不过是大唐的右相罢了,为他办事?他不配!”李元英颇为傲气道。
李必在何执正耳边耳语一阵,说起了那首诗,何老头身形一颤,有些难以置信,但却相信了,这位神秘的李郎中不会是右相的人。
“你……究竟是何人?”何老头逼问起来,他历经三朝,什么人没见过?又统管秘书监,大唐所有档案都在他手上,怎么就是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呢?
“何监,要查我的底细,可以慢慢查。今日我们确实是为帮忙查案来的。张小敬在哪里?顺便问一句,你们靖安司若用,就好好用,刚有点眉目立点功劳,就又给抓牢里了?若是不用了,交给我,我带回刑部,省得麻烦。”
李元英的话,让何老头十分尴尬,因为正是他下令拿下张小敬的,张小敬今日有功,却被拿下。此时被人当众数落,太打脸了。
“哼,用死囚办事,总得有关节要打通……”
李元英摆手道:“行了,那是你靖安司内部的问题。下次,若是你们没有商量好,别折腾我们刑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死囚如何?死囚也是人!若信不过,何必叫人家出来?张小敬,十年陇右兵守大唐、九年不良帅守长安,为义之一字报仇入狱,实乃一铁骨铮铮的真汉子。你说是吗小李必?”
李元英一番话,说得一旁徐宾热血沸腾,没想到,真有同道中人。众多靖安司吏员也为之打动,放下了对张小敬的歧视,转而敬佩起来。
李必手持拂尘,拱手行礼道:“张都尉虽获刑入狱,但那是因为私仇。今日守长安,保大唐,其忠心毋庸置疑,这也是李必选他出来捉狼的原因之一。”
“行了,时间紧迫,带我去找张小敬。”李元英催促着,李必让崔器带路,顺便放张小敬出来。
李元英提醒说道:“对了,顺便提醒一句,靖安司内,有林九郎的暗桩,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的监视下,可要小心说话小心办事。”
“是谁?”李必追问道。
李元英玩味的看了一眼何老头,“这是你们内部的问题,自己去查。”
在去牢房的路上,崔器问了一个问题,“李郎中说张小敬是好人,不知那张小敬因何杀人获罪?”
李元英问道:“你也是陇右兵?”
“陇右崔器,旧历二十三年募兵,军帐中攒有贼头八十四颗。”崔器引以为傲道。
李元霸赞赏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子,不错,就是锤子太小太轻。”
……说履历呢,聊我锤子作甚?再说了,我这可是重八十斤的花棱南瓜锤,军中能用这个的都没几个,你这老头儿还说小?吹呢?
要让你知道,人家这白发老头儿的锤子,是你的十倍重,不知道你会不会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