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从龙虎山上出来不用一天的时日便已经可以遥望到那座巍峨的皇城朝都。
朝都便是今日的皇城,朝都城夹于两山之间,集天下之甲胄,武朝都之城纵。
城墙高有十仗有余,墙上的刀剑劈砍的痕迹足有一尺有余,不知是什么样的修士能在这自古以来最坚硬的石材上留下如此痕迹,城墙矗立千年而不倒,历经风霜雨雪,战争留下了一道道痕迹,照旧能护卫城中贵胄于烟火之中。
魏国二十一年,秦谷入朝都,没有多么华丽的阵仗,甚至除了朝都皇城中的那几位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沈瑶自然回了沈府之中,沈瑶娘亲在这一个多月中时间里思女成疾,据说瘦了好几斤。
布十巷依旧十分安静,深宅大院,下人们来来往往也都没什么交流,唯独各个府邸的大人们回来,或许那些政见不合的老爷们会在家门口两个轿子中互骂上几句。
然后今后的一段时间两府的门都不会互相敞开,两家下人更是自发性的在府邸门口倒猪油,恨不得摔对面门户个狗吃屎,若真有那不长眼的下人摔了,对面非要摆几桌才肯罢休,让你们给我们老爷找不痛快。
陈欣沂回到朝都便躁动不安了起来,但是还是回到了家中。
苋生小手死死的拉着秦谷的袖头,生怕把自己丢到这人生还地不熟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逛着京中的繁华,手里捧着的是朝都有名的文懋恭的龙酥糕,原本绷着脸的掌柜的恨不得背起二人送出店外。
文懋恭老板娘抱怨的说了句“两个外乡人比老娘我这辈子看到的笑脸都多。”
掌柜的边盘账边摆手说道“不打紧不打紧,今天这单过后,咱们关上十天半个月的店,就当买笑了,回去给您个儿笑个够。”
老板娘心中自然是感谢那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心情也是好的紧“哼,就像是当年把我骗到手一样,油嘴滑舌,这店关了,招牌坏了,看你去哪里在把招子捡起来。”
掌柜的自然只好在一旁陪笑,家里吃喝用度早就不愁了,作为朝都得招牌生意自然也是好的紧,可是这刚开张就收了个相当于这小店几年收入的大金锭子,自然能乐呵个十天半个月的。
朝都之中,街景繁荣,叫卖声不绝于耳,秦谷身边更是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大桥西边,各种摊贩,卖着白菜、苹果,有的挑着茶水的扁担,走到哪里有客人要喝茶,放下扁担,头水洗杯,二水倒给客人,一杯茶一文钱。
在苋生看来,简直一本万利,一壶茶就是十杯,若是家住得近,一天烧个十壶,那可是一个普通百姓家庭一个月花销用度。
苋生懊恼这生意怎叫别人抢了去,抬头看了看秦谷。
看着满脸询问意味的苋生,迷惑的眼神,秦谷揉了揉苋生的脑袋“天下人行天下事,怎能叫你一人把好处都占了不是,更何况师父也不缺钱,这京中还是有咱自己家的产业,而且半点不寒碜。”
作为徒弟的小羊角辫一抖落,心中盘算一下,师父说的也有道理,那这点钱就先记着,等回秦武洲了,若是缺钱了,自己也可以上街上去弄个茶水铺子,还能卖点应季蔬果,省吃俭用惯了的苋生看来出门不捡便是丢,要知道当年那个不大的柴房里,放了不少苋生宝贝。
人群中身着白衫的秦谷说的自然是玉华坊,要知道千金难求的玉华香在京中这文人墨客盛行之地,尤其近年来大操办儒家学宫,更是有教无类,让原本以武治国的皇家也是无奈,一个个文弱书生,怎能撑得起皇帝的野心。
所以大魏国年历十三年之时,皇帝广布天下,寻贤德之人,广纳良将,因此才有了两年一度的边军大比,而参与者多是年少的将领及贵胄子弟,也不乏有一些民间的能人义士可以通过重重筛选,进入其中。
而地榜之上的才俊,多半都会出现在此次大比之中,秦谷作为新加的地榜十一的位置,自己都感觉好笑,重点没有写名字,竟然写了秦未牧,看来八成是有人在背后干涉了。
这名声若是落到布十巷那些个好事的才俊嘴中,以后秦十一的名字怕是躲不过了。
初春阳光和煦,站在茶摊边洋槐树下,秦谷抬起头从零星透光的树杈中印下一缕光刚好照在秦谷的眼睛上。
就是这一晃眼之下,茶摊之上那名连喝了三大碗的茶客骤然出手,用的还是军中搏龙术。
搏龙术,秦谷熟的不能再熟了,那些年在军营中就属这搏龙术最耽搁时间,也算是拿的出手的,此术不比武夫拳法沟通武运,更像是一个凡夫俗子的能力上限,一招一式皆是普通军中武者身体极限,若是突破那便是武夫所在的范畴了。
就算是凡体肉身,此搏杀之术若是使用得当,距离够近,依旧不乏有搏杀修士之辈,如今刑部尚书柳云苏跟随魏文帝,也就是当年的十皇子征战之时,便用此术搏杀过不少中三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