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一个男人还抹胭脂,唇脂都抹成了腮红,娘气。”
说完还掩嘴而笑,明明走出好远,还频频向翟妘这边望来,翟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将胭脂水粉买了个遍。
她早晚是要做回女子的,不会化妆怎么行。
要说这胭脂水粉还真的贵,翟妘搜罗了一大堆付了银子以后,自己钱袋已经扁得可怜,看到好吃的也不敢买,只给青鸟带了一根糖葫芦。
看着糖葫芦,翟妘忽然有些懊悔买胭脂的时候出手那么阔绰,眼下只能委屈青鸟了。
回程的途中翟妘一手拎着胭脂水粉,一手捻着糖葫芦拎着自己少得可怜的钱袋,路过一条热闹的街时,一个店牌坊上的名字深深印刻在了翟妘的眼中。
善和银庄。
论起大师兄对自己说过的话,翟妘最记得的就是这四个字。
大师兄过以后如若自己遇到麻烦,可以拿着玉佩到善和银庄,而这地方偏偏又是存取钱的地。
她以后不也得生存,银庄应该不缺她这一袋子银子,虽然跟大师兄也只是假夫妻。但是他话已经说出口,应该不会吝啬这点银子吧!
翟妘想到这里高兴的走了进去,银庄里面有许多存取银两的人,都是些商贾大户。一个小厮看到翟妘走了进来立刻热情的迎接了上来。
“金主看着有些眼生,这是要存钱吗?”他恭恭敬敬的问道。
翟妘看这小厮也不是能做主的人,翟妘将胭脂水粉往桌子上一扔,坐下下来,扬言:“我取银子,让你们管事的出来。”
小厮一听到翟妘要找管事的,脸色立即变了,他觉得翟妘就是诚心来找事的,趾高气昂,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衣着一般,一看就不是十分有钱的主。
小厮跟翟妘说话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管事不在。”
本想用一句话将翟妘打发走,但是白花花的银子此刻就在翟妘面前,翟妘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翟妘用钱庄内的人都听得到的身音说道:“是你们少东家喊我来的。”
刚要离去的小厮听到少东家两个字,脸色随即又变得和蔼起来,朝着翟妘谄笑着跑过来,确认一番:“您说的少东家不知道是哪位少东家?”
瞧他问出的这话,翟妘还以为这里的少东家有很多个,但翟妘看得出他更多的是试探,试探她到底认不认识他们少东家。
翟妘刚要说,他便俯耳过来,翟妘说的声音也变得很小声:“大师兄。”
那小二听到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小声确认:“不黎山?”
翟妘点了点头,那小二随即脸色突变,匆忙往后院走去,不多时一位老者跟他走了出来。
那老者看到翟妘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慢慢走过来,谨慎小声的询问:“可有信物。”
信物?翟妘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大师兄让她找善和银庄的时候,确实给了她一样东西,让她以后有事可以拿次信物找善和银庄。
但是那块涡纹血玉被翟妘弄丢了,翟妘顿时觉得不妙,只好搬出大师兄妻子的身份,“我与他同床共枕,何须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