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卢曼之却不以为然：“没错，已经切了。”
程磊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场子里的规矩是什么，但你们这样做似乎有些过分了吧。”
“程先生别恼。”卢曼之说：“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展厅内的石头你随便挑一个，我不收一分钱。”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程磊差点就想拿起那块极品帝王绿让她白送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
卢曼之这个女人气场不凡，看得出就连秦岳山都忌惮她三分，这块极品玉要真让她发现了，保不齐像上一块原石那样直接让她现场切了，更不可能让自己带走。
这就是公盘跟私盘的区别。
公盘上，只要你付了钱，那这块石头就是你的，无论价值多高那也是你的。
可私人盘程磊算是看清楚了，只要人家一句话就能把你手里的东西给弄走，一点不带商量的那种。
程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真白送？”
还没等卢曼之答应，边上走过来一个男人，凑在她耳边不知低语了些什么。
她神色一窒，随后若有所思地扫了程磊一眼，又立马移开目光，对着边上的人点了点头，那个男人在她点头的瞬间转身离开，仿佛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嗯，你刚说白送？”卢曼之问。
……
程磊汗颜：“是你说的。”
“那必然不可能。”
他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女人是怎么做到前一秒说的话后一秒就能瞬间反悔的？
卢曼之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可以白送你，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不答应。”他连什么条件都没问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她也不着急，环着胸慢悠悠道：“那你今天不会从我的场子里拿到一块石头。”
程磊简直气笑了：“不拿就不拿，好的玉石确实难找，好的场子我还怕找不到？”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那可难说。”身后卢曼之的声音传来：“整个南阿河河口一代的原石场子全在我这，我敢保证只要你出了这个门，就再也碰不上比我这还要好的原石。”
程磊转过身，眼睛眯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她轻笑了一声：“谈不上威胁，劝诫而已。”
这时，秦岳山上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小程兄弟，听我一句劝，不妨先听听卢小姐的条件是什么。”
“我什么要……”
程磊刚想说话，又立马被他打断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从缅城到老窝一代的出口原石全部被她垄断了，百分之九十全从她这出去的，你还想去哪儿找？即使外面有也都是从她这儿过了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