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萍是过来人,孩子都有了两个,对于池惜年那些说不出口的疑惑,她大致也有个猜测。
但即便是以长辈的身份关心,有的话也不好说得太露骨。
沉吟片刻,她终只是道:“或许陛下这份懵懵懂懂的喜欢,还没有在心里种得太深,再加上你入宫之初,对他落下了刻板印象,所以你无法真切感受这份感情。
“但你们毕竟已经结成夫妻,常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私下相处时…你用心感受,或许就能触碰他的心意。
“再不济,你寻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试探一下也可。这爱与不爱的区别,越是亲密时,就感受得越明显。”
“好…咳,我记住了。”所谓亲密时指的是什么时候,光听二婶的语气,池惜年心里大致就有数了。
她非关在闺阁里长大的姑娘,率军在外征战的日子里,见识过太多。有些事,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大致方向,还是摸得到些许。
二婶的话一出口,她就明白其中深意了。
只是,她可能注定要令二婶失望了。
她跟晏初景之间,虽然较之普通朋友更为亲密,但几乎所有的言行举止,都还在礼法之间。
唯一一次跟爱人间的亲密扯得上关系的举动,还是她为了劝慰他,与他开了个小玩笑…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触碰了一下他的面颊,看似暧昧,实际上只是留于形式。别说他没反应过来,就连她自己,也没来得及辨别多余的东西。
唯一的感受大概就是——养尊处优的年轻天子皮肤是真的好,吹弹可破,哪怕女子都拍马不及。
池惜年的思绪逐渐飘远。
看她心不在焉,殷萍也没催促她回神。她想,小姑娘刚嫁人不久,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