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与我闲聊了几句,手就被吹凉了?”池惜年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四月末的夜风,哪儿有这功效?
晏初景心说当然不至于,他虽没有她那样高强的功夫护体,也是个身强力壮的健康青年,怎么可能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吹凉了手?
但他绝不会承认,他是因为沐浴起身后,选内衬时挑花了眼,犹豫许久才被夜风吹凉了指尖。
长睫将眼底情绪一掩,他便把问题全都推给了池惜年:“怎么没有?虽然是四月末,但现在到底是晚上,夜里的风,哪儿有不凉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内力深厚,不畏严寒?朕天生就有些许畏寒,又吹了夜风,当然会手冷了。”
晏初景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编得太过分了,稍一顿,他又做了些许找补:“当然了,四月到底是四月,朕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手冷而已,盖上被子后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暖了。”
“哦…是吗?”池惜年被晏初景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仔细品了品,她竟还觉得晏初景说得有道理。
确实,眼下还未入夏,夜风微凉,对一个没有深厚内力抵挡的人来说,的确是足以把手吹凉了。
况且,他还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贵公子。虽然他自认一点儿都不娇气,但在她看来,天潢贵胄们有的娇气毛病他一样都不少。
如果是这样的话…
池惜年眼中转了转,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那好吧,这回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叫你坐进被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