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还未用膳,生什么气?”池惜年拍拍晏初景的背,替他顺气,“年纪轻轻的,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你若不总气朕,朕能生气?”晏初景垂眸,后槽牙紧咬。
显然,池惜年的安抚于他来说作用并不大。
甚至在面对她轻柔抚背的动作时,他还觉得脑仁儿隐隐作疼。这人,嘴上说着恼人的话,手上又行着安抚人的事,当真是…无耻!
果然,晏初景刚得此结论,池惜年就又道:“说你行你也要生气,那往后再有类似的事,我就说你不行?”
就知道她开口没好话!
晏初景呼吸一窒,好半晌都没缓过劲儿来。不过当他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恼意,还没开口说话,外边儿,李福生的声音就插了进来:“陛下,出事了1
“何事惊慌?”晏初景虽面对池惜年时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暴跳如雷,但当他撩起凤目,瞥向慌忙冲进屋内的李福生时,那双琉璃眸子中,就只剩下了平静。
他平淡的目光让李福生也稍稍安心了一些,只是情况紧急,话出口时仍旧免不了语速加快:“陛下,不好了!平兴府三州水患,局势控制不住了!
“许知府连夜上书,请求朝廷调水和粮草军支援1
“水患?1晏初景瞳孔微缩,面色微沉,“上月朕不是还下旨令各州府排查河道情况,加固堤坝吗?他平兴府一共六州,是如何做到让大水冲了三州的?!
“许儒宣的上书在什么地方?拿来朕看看1
晏初景虽没有大发雷霆,但熟悉他的人却明白,他已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