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大人,你胆子大得很呢,这都敢瞒,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齐谕一脸愤怒,就是因为有这些蛀虫,大齐才越来越走下坡路。
「臣知罪。」欧宏的头又深深地磕在了地上,可事情还没完呢。
「知罪?本太子看你还是明知故犯,丝毫没把大齐律法看在眼里,将其他人带进来,包括欧大人的宝贝儿子。」看着欧宏愈发惨白的脸色,齐谕冷嘲一声。
「爹,快救我。」欧宏的儿子是被押着进来的,押他的两个人正是齐谕宫中的护卫。
向知梧走到堂下接过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欧宏瞟了两眼,没看清楚写了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子殿下,这这,不知犬子犯了何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只看到了嗷嗷叫的儿子,却没看到随后进来的师爷。
「误会?欧大人,想必你儿子和丁玉隆做的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齐谕看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指了指后面进来的人,「本太子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是你的师爷刚刚签字画押的口供,证人就在你身后。
你儿子已经都交代了,甚至他和丁玉隆来往的信件他都还留着,是他亲自找师爷签了逮捕令,你还有何话可说?」
欧宏闻言刷一下转过头,看见原本就该见阎王的师爷还好好的站在自己身后,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
欧宏身子一下就瘫了,转身看向之前派出去的随从,只见原本是自己心腹的人,此刻却站得离他远远的。
此刻他才知道,为何之前随从出去了那么久,原来就是被抓住了,顺势还让人解救了差点被毒杀的师爷,背刺了他一刀。
而丁玉隆看向欧宏儿子的眼神儿也很不善,他没想到这个蠢货竟还把证据留着,是想以后威胁他吗?
「欧宏,你可知罪啊?」齐谕看着一脸死相的欧宏,连欧大人的称呼都换了。
「殿下,臣爱子心切,一时糊涂,求殿下宽恕臣这一回吧殿下。」
此时此刻,一向风风光光的京兆尹欧大人哭着趴倒在地。
许云锦在旁边看了嘲讽不已,你说他后悔包庇儿子、后悔和何崇一派走到一起吗?
他不,他现在哭成这样只是想要得到宽恕,给他以后再爬起来的机会,若是齐谕降他的官职贬出京都,他也欣然接受。
最怕的就是齐谕直接摘了他的官帽,那样他就真的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果何崇一派真有机会上位,恐怕也想不起一个从官场离开好几年的无用之人。
可齐谕他们会让他如愿吗,不会,甚至还会用尽手段,让他离何崇一派远远的。
「丁玉隆,这些护卫都是你手下的人吧?他们其中两个已经交代了,其他人倒是嘴硬,不过要查的话,本太子还是自信能将他们的底细查个底朝天。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认罪?」齐谕看向一脸无所谓的丁玉隆问道。
「臣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说是我收买、威胁这些人做假证,这事儿我能做,别人也能做,臣,不认罪。」
看到这里,许云锦不得不承认丁玉隆的嘴是真的硬,浑身上下是嘴。
「丁玉隆啊丁玉隆,你爹一身坚硬铠甲刀枪不入,你身为他的儿子,丝毫没继承他的好,这张嘴练得倒是比你爹的铠甲还硬。」
齐谕对丁鹤的感观同样很复杂,看到一个战场上杀敌无数的英雄,儿子却是这个狗样,谁都会觉得失望的吧。..
「你心狠手辣,就因为调戏姑娘未成、又被人教训一顿便心生不满,竟杀人陷害与许云昭几人,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
来人,将人犯丁玉隆关进大牢,念
在丁将军苦守边疆十几二十载、劳苦功高,你现在又受着伤的份上,暂时将你关押大牢,此案本太子会禀报父皇,酌情减轻对你的惩罚。」
齐谕说完就有衙役想要抬着丁玉隆去牢房,去温氏撒泼推开了,叫过几个丁家护卫像伺候大爷似的护送着去了牢房。
齐谕对这些没阻拦,丁玉隆那身伤要是在牢中没了那可就不好了。
实际上可能他也就只能被判个流放,以丁家的权势,他在流放之地说不定也能活得潇洒。
此时的他们都没想到,丁玉隆判决刚下来没几天,判刑就被取消了。
随后齐谕又看向早已无力瘫倒在地的欧宏,「欧宏,你身为京兆尹,掌管京都一切事宜,在这里你才是百姓的父母官,而你却明知故犯,纵容你儿子代行职权、随意抓捕无辜百姓。
事后不仅将你儿子所犯的事儿隐瞒,还威胁师爷替他顶罪,最后见事情不对,你竟狠心想将师爷灭口。
身为父母官,你知法犯法、视百姓性命如草芥,其罪当诛,念在你从前做事还算公正,本太子仅格去你的官职,你提前回老家荣养天年吧,你丁家三代不得参加科举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