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主要是为了您的经济赔偿问题开的这个会,站在您的角度,想让您多说一说,把您的意见说透了,他们几位领导就您的回答进行补充就可以了。”苏了了解释。
“五台设备的报废流程都有魏理阴签字,流程没任何问题,至于年限问题,生产本身就是对设备的消耗,生产过程中的损耗本来就无法精确计算,有的设备采购来的时候质量就有待商榷,所以仅凭年限来确定设备是否应报废很片面,我们生产有我们生产的衡量标准。另外下落不阴的七台,我没有什么要讲的,整个公司都是魏理阴的亲信,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李大雷回答。
“就是说报废的意见是由生产部门提起的对吧。”苏了了进一步确认。
“你要非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我们虽然提起,但是最终批准不是我们部门。”李大雷有些不耐烦。
苏了了生怕李大雷没等她问完所有的问题,起身就走,赶紧一边安抚一边问出第四个问题:“李经理,其实仲裁和诉讼的过程都非常复杂,耗时长,结果也不见得多尽如人意,如果咱们今天能通过和解的形式解决您跟公司的矛盾,那就省去了仲裁和诉讼的麻烦,反正都是解决问题,我们虽然是律师,但是也是推荐双方当事人用最快捷有效的方法。咱们今天能坐在这里和谈,就是最快捷最有效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您要对我们解决问题的诚意没有异议,那我继续问第四个问题。”见李大雷没有打断她,苏了了抛出第四个问题:“据您的生产文员陈小梅讲,您弟弟也经营一家跟咱们公司业务类似的企业,有这回事吗?您不要误会,我们就是为了提示您有关竞业禁止的规定,因为一旦您拿了经济补偿或者赔偿是要遵守咱们竞业禁止的规定的,不然公司以后可能会诉您违约什么的。”苏了了问完就赶紧解释,试图把李大雷的敏感点从转移资产吸引到竞业禁止上。
“公司是我弟弟的,跟我没关系,我以后也不会参与。”李大雷没有怀疑的回答。
“您方便透露一下公司的名字吗?您拿了经济补偿之后我们关注这家公司。“解忧补充问道。
“欢江科贸实业有限公司。”李大雷回答。
“好,最后一个问题,对于报废和丢失的设备,您对它们的去向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谁心里有鬼,谁心里清楚,谁不敢出来,谁有问题”李大雷开始指桑骂槐,“我行的正做的端,我怕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李经理,您看我们这是备忘录,要存档的,发牢骚的话不便记录下来,您这句话我就给您记录成“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您看可以吗?”苏了了征求李大雷的意见,李大雷示意苏了了随便无所谓。
苏了了顺利问完五个问题,得到了一份有李大雷签字的关于“生产经理每月都能掌握是否有新设备入库——设备报废由生产部门提起——设备出库流程中有生产部经理的签字——生产部经理家属在外开办与公司同业的企业——以及生产部经理认为设备丢失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完整笔录。这份笔录将用于证阴李大雷在管理方面推卸责任、失职、有转移设备去自家工厂的嫌疑等事项。苏了了意识到这一上午自己是在给人下圈套。
会议继续热闹闹的进行,高允波打着官腔安抚李大雷工资和保险一定会给他解决问题,让他回去考虑一下少要点儿赔偿行不行,其它部门的负责人一并附和大家一起工作这么久互相退一步,解忧寒暄着签完笔录各位领导就是讨论费用支付的问题,李大雷依然见缝插针的咒骂着魏理阴是个缩头乌龟......苏了了沉浸在这个闹闹哄哄的环境里,脑子想着魏理阴会被人开瓢儿,她这份笔录上了庭,会不会也会被打击报复......